他猛地一挥手,指著张老头脚下堆积的乾柴,挣拧道:
“烧!烧死他!用这妖孽同党的血,祭奠忠魂,告慰山神!
而且从今往后供奉翻倍!再有敢生异心者,他就是榜样!点火!”
手持火把的镇丁狞笑著走去,就要將之丟向柴堆,
台下的百姓惊恐、茫然、麻木、兴奋地看著,等待著火焰升腾。
可就在这时,在火把即將脱手的剎那。
錚!
一声冷冽清越,仿佛能冻结灵魂的琴音,毫无徵兆的於晒穀场边缘响起。
此音声量不高,却如同大地惊雷,瞬间压过了场上所有喧囂。
现场所有人尽皆一愣,齐齐然转头。
尔后,所有人就惊看见,那晒穀场边缘处。
不知何时,竟有一青衣旧衫拄著木杖,怀抱弦琴的瞎子,静静站在了那里。
炽烈阳光落於此人身上,却带不来丝毫暖意,只有一股彻骨寒意瀰漫开来。
此人,正是高台之上乡绅口中,那位早已“灰飞烟灭』的瞎眼妖人一一张三弦。
此刻,时间都仿佛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