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著一声巨响,长乐县的镇国祠便被炸成碎片,那把大虞开国皇帝留下的镇国神剑,也不翼而飞。
是夜,刑部,京兆尹府,大理寺皆赶至案发现场,却未能寻得镇国神剑的行踪。
更没找到那一闪而过的魔气,最终只是抓到一帮子九尾狐。
镇国神剑与国运息息相关,陛下当即下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回神剑。
但直到现在,案件也尚未勘破。
“让英雄查英雄之事,相爷这招,是釜底抽薪!”季道安当即想通了李相的计划。
你沈诚不是会查案吗?
你不夜人,不是为了保护帝京百姓与文武百官生命吗?
那这案子,你查是不查?
不查,那陛下也就师出无名。
可若是查了,查不出来什么,这不夜人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一根筋,不就两头堵了吗?
到了那时,不仅不夜人无法推行,就连那沈城,都可以治罪!
“但相爷,若是沈诚破了这个案子,那……”季道安又皱起眉头。
“那不是正好?”李林甫看向他:“找回镇国剑,对社稷对苍生,不都是一件幸事?”
“是,是,相爷。”季道安连忙点头:“那在下这就回去准备奏摺。”
“奏摺的事情,本相已经安排別人了。”李林甫却摇摇头:“季大人,这几天,你要受点委屈了。”
“啊?”
“回去之后,莫要申辩,在天牢之內也无需做多余的事情。”李林甫缓缓站起,拍了拍他的肩膀。
季道安只觉一道晴空霹雳,在脑后炸响。
他当即明白,陛下要对自己动手了。
“相爷,没有迴旋的余地了吗?”
“陛下需要一个成立不夜人的理由,而你正好把刀递到了她手上。”
“可是相爷,在下只是对那沈诚……”
“不只是因为沈诚。”李林甫慈眉善目地看向他:“今年户部帐上,少的那两百万两賑灾的银子,季大人可知道去了哪里?”
“这……下官会仔细调查。”听闻此话,季道安不再挣扎,若泄了气的皮球,躬身退出相府。
“父亲。”
待他走后,身穿大理寺官袍的清冷女子才从內间走出:“这季家的胆子也太大了,賑灾的钱都敢碰,这事儿陛下知道吗?”
“陛下要是不知道,又怎么会选季道安呢?”李林甫摇摇头,又拿起毛笔:“她们是料定了,我不会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