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挣扎了半响,远听四双眼暴突,血管鼓起,手臂上满是血癍,终是没有了半分力气。
众人看得难受,「鱼郎纵然心中有气,也不可如此行事,他们是畜生,我等却不可行残虐之事。」
不趁其变作棋子,鱼郎一把将其衣物拔下,再将其尸身扔进泾川之中。
「那伙妖魔不凡,尤其是烂鼻五,恐嗅觉远超常,不可让其闻着。」
众恍然,「所以我等才渡河而过,是为洗涤味。」
「正是。」鱼郎将远听四衣物套在自己身上,委在灌木草窠之中,道:「四下埋伏,闻风而动。」
众人听命不迭,急忙寻找藏匿之处,各自隐去身形。
不多时,果然一阵杂乱脚步相继而来,牢骚之声随之响起,陆源连忙屏住呼吸。
「哥又犯了癔症,此间已不知上哪去了。」
「老三怎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哥莫急,众野愚夫已,哪有能耐?」
脚步渐渐靠近,拨草之声此起彼伏。
「老四刚耳聋时喊得恁大声,现在怎幺不喊了?」
「许是累了罢。」
脚步越来越近,鱼郎攥紧手中箭矢。
但见眼前一亮,手中箭矢赫然刺向那人脖颈。
「吓!」
四个妖魔惊声不已,但鱼郎却心口一坠。
只因这箭矢并未入肉,而是如刺在镜面一般,顺势滑下。
仿佛那人脖颈浑作一块铁,无半分缝隙。
抽身之间,四妖早已反应过来,烂鼻五当下一擤鼻子,手中一掴,鼻涕甩至鱼郎方向。
鱼郎避无可避,伸手一挡,鼻涕若热油一般,顷刻烧穿衣物,撕开皮肉,直入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