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见。”周玄扬着手,送走了白管家和司玉儿。
两人刚走,吕明坤和小福子就出来瞧“车”的热闹了。
“嚯,这车真漂亮,气派,比戏班那台还好。”小福子虽然没有太多见识,但好车、差车之间的气场瞧得出来。
吕明坤笑着说:“这叫梅肯,平江大剧院的刘老板才坐这个车。”
两人开了车门,坐在后座的沙发上翘二郎腿,很享受。
周玄瞧着两人的“宝气样”,不禁乐出了声,但很快,他发现不对劲,周围街坊邻居的目光通红,不主动跟他们承认自己天天晚上贩烟土,怕是很难收场!
倒是翠姐,抱了一只老母鸡出来。
“翠姐,带你出去兜风……”周玄发出了邀请。
翠姐笑呵呵的说:“晚上还有生意,周兄弟,我跟你说啊,这新车啊,得撒点鸡血,保平安。”
说完,她从围裙里拔出刀,一刀斩断鸡头,将断脖对准了轮胎,滋了一顿后,才满意微笑着离开。
周玄将脑袋探进车里,对吕明坤说:“晚上去大都会,有慈善酒会,咱们去耍一趟。”
“那地方太贵了。”
吕明坤心疼钱。
“怕什么,才做的大生意。”周玄晃着商行本票,票上的“捌万块”,闪动着牵人心弦的魅力。
吕明坤和小福子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原本以为来明江府吃苦,但我没想到是来享福的。”
吕明坤喃喃道。
……
“不行,我也得去!”
“你去干啥?谁参加酒会,带一幅画去?”
云子良吵吵着要去大都会。
对于爱看热闹的老云,不让他去大都会那种热闹的地方,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要去,我要去!”
周玄琢磨一阵,说:“行吧,带你去,我让你出画你才能出画!”
“可以。”
云子良听说能去酒会,顿时开心到爆,上翘的嘴角都压不住。
“走,出发,去酒会。”
周玄抱着云子良的画,吕明坤锁了门。
小福子把木华也带上了。
带上木华,事先得到了周玄的允许,自打从七叶寺回来之后,周玄总感觉越瞧木华越顺眼。
于是,梅肯汽车里,便出现了奇怪的画风。
小福子不停跟木华聊天,
木华却呆呆的坐着,像好学生似的,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空洞的眼神目视前方。
吕明坤则打开了画卷,云子良却躺在画里,把头从画里伸出来看,
场面极其诡异。
“老云,你要不然从画里出来,一幅画里长出了个脑袋,多吓人?”周玄劝。
“不出来,晕车!”
众人:“……”。
在路况极好的地带,周玄回头看了看后面四个人的诡异画风,有些无语——我和我的诡异朋友们?
……
很快,车开到了大都会的门口,一个穿西服的年轻人,见了周玄的车牌号,作手势指导周玄停车。
“我科目二一百分……用得着你指挥?”周玄一把方向盘打了过去,
嗯,车停歪了,差点压了年轻人脚面。
好吧,
一百分是吹牛逼的,挂了一回,重考后的第二把才涉险过关。
年轻人小跑着给周玄开了车门:“您是小先生吧,司堂主让我接你们。”
“多谢。”
年轻人将周玄等人引进了大都会。
三人一画,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桌上摆着琳琅的食物,小福子没忍住,抓了两颗巧克力,一颗塞嘴里,另一颗在桌子底下,手递手,放到木华掌心里。
周玄轻拍了小福子的后脑勺:“放心大胆的吃,偷摸作啥?我去趟洗手间。”
他抱着画进了洗手间,趁着没人,把云子良放了出来。
“这地方真奢华,你看这灯,你看这盆景,闹中取幽……”
云子良以为这里就是大都会的酒会现场,一顿彩虹屁。
“取你大爷,这是撒尿的地方。”
云子良:“……”
“走,带你出去瞧热闹。”
周玄将画卷了起来,带着云子良去了酒桌边。
云子良见了红酒、巧克力,便开始食味,好菜一个没上,他已经上脸了。
“老云,你们家祖上真是国师吗?我头一回来这么高档的地方,也没你这么露怯。”
平日里最爱嘲讽云子良的,就是五师兄,这会儿,吕明坤的嘴也没闲着。
云子良微熏说道:“以前的国师,可比现在差远了。”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
云子良的祖上再阔,甚至都没玩过铁皮青蛙。
“周大哥,你真来了。”
得了信的司玉儿,坐到了桌边,从兜里掏了两把巧克力,放到小福子、木华面前,笑得脸上凹出两酒窝。
“酒会的巧克力一般,这是我家里拿的。”
周玄问司玉儿:“这不慈善酒会吗?没有领导发言?还跳这么劲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