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赚钱,赚更多钱。”
“等他回来,我养他。”
……
元康二十二年。
大年夜。
九江郡,临水府。
景阳镇。
客栈外的风雪撞在窗棂上发出“啪啪“脆响,大堂里火炉却烘得人脊背发烫。
张远用拇指抹去酒碗边沿的油渍,听着邻桌的疤脸汉子把刀拍在桌上:“他奶奶的,前日过落雁峡遇上雪崩,镖车全埋了!”
“这年,真的没法过了。”
今年雪大,以往东境可少有这等大雪的。
张远明白,这大概是天地之力晋升之后,气候异变的原因。
这等天地伟力,变化一丝,就是生灵无法承受之重。
“掌柜的再烫两壶酒!”
坐在张远对面的中年武者一手压着宽厚刀鞘,声音有些嘶哑。
柜台后算账的老者刚抬头,三粒碎银便嵌进他面前木纹里,惊得火盆边打盹的黑猫窜上房梁。
中年武者的话,让周围人的目光都转过去。
之前说话的镖师眉头一皱,低声道:“看兄弟你这身板像军伍出身,该不是犯了事……”
“北边秦岭的狼今年格外多。”张远对面中年抿着酒,看酒液在碗里晃出细碎金光,“上个月李家村被掏了七户地窖,县衙冻死的流民堆到南墙根了。”
县衙?
官府的人?
几位镖师身形往后缩。
角落里有人嗤笑:“官爷们自然要守着炭盆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