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犯要是真的逍遥法外了,这一次,他偷的是神臂弓,步人甲,下一次呢?直接引一伙精锐辽军死士进城,偷些火药直接把这木头做的东京城烧了呢?谁知道他能不能做得到,偷三架神臂弓运去大辽,这看起来难度也不比火烧东京来的难度小啊。”
“这事儿,都不是为民请命,而是真的已经关乎我大宋的社稷安危了。”
一边说著,王小仙一边嘆息著摇了摇头。
看来这辽国也真是腐败了,大宋的中央禁制都松成这样了,他们在歷史上没真烧了大宋的东京,也真是.臥龙凤雏啊。
一对已经进了博物馆的蠢货。
“若此事当真是曹诵所为,又当如何呢?他可是太皇太后的堂侄,你跟太皇太后他不是还救过你?”
“那是石得一救的,此事若是当真跟曹家有关,那我看他们曹家这个与国同休,也可以到此为止了,若是和太皇太后有关係,那她哪还有资格做我大宋的太皇太后呢?让官家软禁了她就对了吕景见状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介白兄只要知道了此案中的蹊蹺,就一定不会置身事外,我也是这个意思,此案,无论如何,哪怕我辈人微言轻,但既然知道了这个关窍,不论上边有什么齦,也必要將其查一个水落石出的,若是当真和曹家有关,就算咱们办不了他,也定要他一脸的吐沫!”
“子明兄你呢?”
“自然也是一样,要儘可能的查了,介白兄,你能力比我更强,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儘管来找我,咱们携手一同去查,便是刀山火海,此事,也定要闯他一闯。”
“好!”
王小仙一时间也是豪气渐升,与吕景握手在一起,这一对曾在江寧共同奋战的伙伴又一次的向著时代的车轮共同伸出了自己稚嫩的螳臂。
只不过豪情过后,王小仙和吕景还是不免为此事要如何去办而发起了愁。
如果是在江寧,那王小仙倒是確实是有办法。
但这里是东京,他在东京也实在是什么也不算,更是半点势力都没有,虽说是官身,但小小一八品官,在东京实在也不算个官了,连住的宅子都是跟李舜举借的,可以说是孤家寡人了,甚至他连名声都不算太好。
结交宦官么,那些士大夫对他普遍好感也不多,可不就是卯足了劲骂的么,或者说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人骂他和太监玩,本来不就是因为他不招人喜欢,而別的方面他又確实也没啥可骂的么?
王小仙第一个想到的自然便是元絳,想问问他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岁他也是参知政事么“你真不知道?”王小仙在他上差的路上堵住了他,政事堂和史馆都在宫內要过东廊。
“我真不知道。”
“你一个参知政事怎么能不知道呢?”
“这案子是通天的,是枢密院直管,文相公亲自过问,我是政事堂的参政,为什么要去过问枢密院的案子,你要我为了这个案子再去掀起一场两府之爭么?”
“这么严重啊元絳皱眉道:“此事和你有什么关係?馆阁之臣,何等重要,岂能因这些外事而分心?此案乃是由文相公亲自牵头所查办,丟的又是这般的要害之物,你又来逞什么强呢?
怎么,文相公亲自督办,枢密院,大理寺,刑部一同审理的机密要案,还得跟你备案不成?文相公不如你?”
“不是,我,我就是问问,这案子是不是定死了那个叫刘青儿的工匠的罪?这里面明显有问题啊。”
“有问题还是没问题,你又凭什么管呢?要伸冤,让他去敲登闻鼓去,找到你你就要管么?你以为你是谁?
还问问,知道什么叫机密大案么?事涉殿前司,军械监,乃至於枢密院,我都不好去问,你还要问问?给我滚回去编史去!枉费了司马公和我对你的一片苦心!!”
王小仙无奈,只能是灰溜溜地走了,嘴上还忍不住嘀咕呢:“苦心在哪呢啊苦心,这都好几天了,我都还不知道司马光长啥样呢。”
当然了他心里也知道这元絳说的是对的这案子的级別极高,文彦博亲自监察,冯京亲自审判,已经到顶了,而且到底是枢密院主抓的案子属於军案,保密也是应该的,不保密才是不正常的。
那么就像这元绎所说的一样,他土小仙凭什么过问这个案子呢?就因为他觉得这案子有问题?
理论上来说,这案子既然是文彦博亲自监审,那么这世上有资格觉得这案子有问题能够提出质疑的,就只有赵项一人了,那自然也就怪不得吕景要把他这么个跟此案完全无关,边儿都沾不上的人给拉下水了。
这不是他们敢不敢查的问题,而是权限真的不够,没法查的问题。
可你说不查,这个有著文彦博,冯京,多部门联合查案的大案子,到最后他们確实是就推出来这么一个叫做刘青儿的工匠顶包。
赵项的智商大於八岁就不太可能会接受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