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案子必然是官家也知道这是替罪羊的,这么大的案子,能偷出新造的神臂弓卖给辽人,幕后之人说不定都有能力策划一场针对他本人的刺杀了,
换言之这是涉及到威胁赵项本人人身安全的大案,赵却能允许文彦博和冯京这么糊弄他,便是昏君也万万不能的。】
【要么,就是大案窝案,大到无以復加的地步了,又事涉军方,因此官家不是不想捅而是不敢捅,捅开了—难道会有人黄袍加身?这都北宋中期了,北宋中期哪还有这么牛的人物呢?】
【要么,就真是他不好处理,甚至公开了会影响皇家顏面的人了,可能真就像那老妇所说的那样,幕后之人是曹诵的可能性很大】
【但不管这真是牵连甚广,还是事涉皇家脸面,这案子管一管总是对的,把我自己给管个为国牺牲的概率很高啊,嗯,那就更要管到底了,
就是要不给他文彦博面子,哦对了还有冯京,此番,正好和他新帐旧帐一块算,他那位子本来就不稳了,我若是舍了命去,还怕不能把他给拽下来?】
这般一想,虽然王小仙明知道元絳说的很有道理,这怎么看都不是他该管,甚至是过问的事儿,但他还是决定要一管到底,而且不知为何,隱隱的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
王小仙发现自己好像是有点心理疾病了,每次知道自己要惹惹不起的人了的时候就会特兴奋,
特亢奋。
【目前来看,嫌疑最大的还是曹诵,很有可能真的是他】
这是太皇太后的堂侄,赵宋和將门的关係是世代联姻的,太祖杯酒释兵权之后北宋將门其实很大程度上成了类似於宗亲的存在,子女婚娶,都是优先於將门。
虽然到了北宋中期的现在,那些开国將门大多都已经腐败,难堪大用,和西军將门也不是一个东西,但是世代联姻之下,他们和皇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曹家又是將门之首,恐怕隨便拎出来一个姓赵的和一个姓曹的,俩人算一算都是出不了五服的亲戚。
这关係其实已经有点像三国时的曹、丁、夏侯这三家了。
如果是曹诵犯案,那么本著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赵主动配合文彦博掩盖此案,就很合理了当然,目前为止他手里毛的证据都没有,就算他要搞事,总不好全凭一个猜测,就去搞人家殿前都虞侯去,接下来倒是不妨在他身上收集一下证据试试看能不能找得到。
然而,还是有一个巨大的问题一直在困扰著王小仙:为什么呀!曹家的人,为什么要里通外国啊!
【等等,如果真的是曹诵,辽国確实也很难出得起买通曹家人的价,但如果真的是里通外国,
殿前都虞侯啊,隨时可以要了他命的差遣,就算是曹家人,再如何的家丑不可外扬,赵又真的能忍么?他和太皇太后的关係又不好,不是我的话太皇太后现在还软禁著呢。】
【会不会只是单纯的为了钱呢?会不会和曹评斗富有关?我靠,不能吧,不能这么狗血吧。】
王小仙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特別的荒谬。
荒谬到写在网络小说里读者都一定会骂作者垃圾的可能性。
但是,歷史不是小说,王小仙好列也是在史馆学习好几天的人了,他现在已经意识到一件事:
歷史本身,就是要比小说荒谬的多。
当即,王小仙差也不上了,飞奔似的就跑了出去直奔开封府,找到了吕景。
“上元节斗富,曹评和岐王两个人具体是怎么斗的,那过程,你完完整整地再给我说一遍。”
吕景不明所以,想了想,重新跟土小仙讲了一遍道:“曹附马斗富时掌出了一座宝船,船上有一沉香山,还有八十斤的龙涎香,三百颗的夜明珠。”
“岐王是七十二柱珊瑚林,五十匣的西域西域瑞脑,整整三斛的珍珠粉。”
王小仙问:“斗富就斗富,为什么会火势失控?”
“岐王在第二个环节的时候做了火龙吐珠,用上了军方的火油,没控制好,火星飞溅了,所以“为什么会没控制好,军方的东西,点个烟爆竹放,为什么会失控,军方的东西这么不靠谱么?给岐王亲自玩的东西,难道不应该是精挑细选的么?
谁是工匠,军械监的么?给岐王做著玩的火龙吐珠为什么会失控,这是咱们大宋工匠该有的水平么?
这是只烧了百姓的房屋,伤了十几个宫人,万一烧到岐王本人怎么办,万一烧到官家,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