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的富户不帮忙,賑个屁的灾啊。
美国的上层建筑完全不肯让渡政治利益,即使是现代社会都完全无法賑灾。
司马光劝赵项卖掉股票也是为的这个,又不一定要全卖。
那么说回眼下,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是如此的杀气腾腾,明显不太像是个要好好商量的意思啊,如果真的打算一路强硬,真的能过得了眼前的这一关么?
这一对年轻的君臣,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好多人都信誓旦旦的,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会搞砸,甚至是打算看笑话了。
眼下,这次由河北地震所引发的危机,就是赵和王小仙这一对君臣所要面临的最大考验。
一旦事情解决的不好,加上王小仙本来就是带罪之身,肯定就死定了。
当然,就算解决好了,他想活恐怕也困难。
却说那太庙里面,王小仙將赵扶起,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什么—打得挺疼哈。”
“你说呢?”赵项瞪了他一眼。
“王小仙啊王小仙,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我看这天底下就再没有比你胆子更大的人了,你是真下死手啊,我说,你既然是忠臣,要不,我现在也打你一顿,罚你与君同责如何?。”
“別別別,好端端的打我干什么呀,我还得给你办差呢,挺忙的,不过咱们可说好了啊官家,
事要是做不成,你砍了我,事要是做得成,你其实也不妨砍了我。”
“什么意思?暗示朕会鸟尽弓藏,兔死狐悲么?”
“当然不是,咱们这么改革,是很得罪人的,既然是得罪人的事情,成功之后,你不得弄死我平一下民愤?就跟商鞅似的,没事儿,那我也是死得其所。”
“哼!王介白,你用不著用这话来激我,事能成,你我君臣二人自当肝胆相照,共同谱写一段,君臣佳话,事不成,你以为你还能保住命么?朕,这次就算是把自己给压上,豁出去了,也要跟著你一条道走到黑了。”
“官家你为啥这么信我啊,你不是都已经召了王公进京了么,等到王公进京,由他来开启变法,让我跟著王公做事不就得了。”
“哎,衝动了唄,这官家当了也有一年半了,说真的,当得是真不痛快,若非是入股了那个江寧纺织公司,我这个官家手里才几个钱啊,钱,也得看那些大臣们的脸色,就这,司马君实还劝我卖股票,换钱粮来賑灾呢,你说,这天下要是没你,朕手里没股票,他们的意思是不是说这灾就不救了?”
“就这,司马君实在群臣中都还算是好的呢,王甚至还劝我给辽国增加十方钱岁责,以换取他们不要捣乱呢,凭什么啊,王介白,你可是答应过我,不让我卖股票,也能解决此次河北灾情的。”
王小仙:“我可没答应你,我只是答应你尽力而为,事情要是干不成,我自已投河淹死我自己不让你为难,我可没说事情一定能成。”
“尽力就行,朕也只能信你了,就算是王公回朝了,这事儿可能也还是得你来办。”
“就是我不怕得罪人唄。”
“你不是朕的大宋神剑么。”
王小仙扶著赵项往前走,赵项也是矫情,他用的荆条其实是特製的,上面也没有刺,还很细,打上去虽然很容易出口子但绝对都是皮外伤,而且口子也没多深。
他还在这藤条上浇了点高度酒呢,边打边消毒,以確定不会感染。
“官家,既然信我,我有几句肺之言,算是我自己瞎琢磨的改革之道吧,本来,我能帮你的是定下改革的调子,做咱们大宋的一柄剑,但要说具体怎么改革,如何定策,应该听王公的,但这不是王公没来么,有点想法想说,也不一定对,想说给您听听。”
“你说。”
“官家觉得,权力是什么,您的权力是哪来的?”
“自然是承继父祖,这江山本就是我赵家的江山。”
“那官家觉得,您的权力和太祖相比谁大?太祖时,有諫臣说话惹他不高兴了,可以用玉斧砸人家的门牙,同样是大宋官家,您的权力及得上太祖么?为什么及不上呢?
咱们北宋的士大夫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从道不从君,可什么是道呢?您说太祖朝的时候,有人敢跟太祖说什么从道不从君么?”
赵项想了想,回答道:“朕威望不再,德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