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的话这邸报在全国范围內也就印个几千份,大概率都不会超过一万,相比於原来的邸报,优势也就是实时性更高一些,印刷的字数会多一些,具体的髮型方式,估摸著还是会和官邸差不多,发到县一级,给县令看一看之后贴在府衙的墙上个愿意看且实字儿的看一下,远远做不到报纸那样的发行量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邸报上能写的內容更多了,自然也是好事,確实是能够更好的传达变法思想,而且关键是邸报是同样要发到军中,至少以將为单位每个將总得给几份出来展示,对赵頊安抚军心,是有著极大的好处的。
最起码他给了將士们什么好处的话,可以写的清清楚楚,甚至是中间经手哪些环节哪些人,也同样能写在上面,这就已经是极其有用的了。
“官家,和咱们大宋的这些个工匠,总是能整出活儿来给我一点惊喜啊,衍圣公,你要看邸报么?哦对了,还有孔漕司,你们漕司衙应该也有邸报可以看吧。”
说著,王小仙將邸报拿给了衍圣公孔若蒙,孔宗瀚则是也从自己身后的幕僚手中拿到了邸报看了起来。
临近夏末,一大早上的已经起了一层薄霜,王小仙身穿紫色公服外罩了件玄色战袄,腰间悬著金鱼袋与皇帝亲赐的“便宜行事”银牌,颇有些颐指气使之姿態地立在了孔府正门,太宗皇帝御笔的“衍圣公府”匾额下。
孔若蒙身为衍圣公,此时也不得朝著王小仙欠身行礼,自认为已经儘可能的给了王小仙一个低姿態了,看上去几乎就和王小仙的手下差不多了,可是王小仙却丝毫没有和他互相礼敬的意思,腰杆笔直,仿佛真拿当个普通豪强似的。
至於孔宗瀚,堂堂漕司,却是反而站在了孔若蒙的身后,要知道这孔宗瀚明明还高了一辈的,也不知是这孔家的规矩太大,还是这老货在明哲保身,不敢招惹王小仙,推了自家堂侄顶雷。
“哼!”
看完邸报,孔若蒙的脸色都变得格外的难看,赵頊的作为明显就是支持王小仙的,而且他也確实是在邸报上有写表扬王小仙的內容。
“昏君!”
他居然大胆地骂了出来,却是连王小仙都有些诧异他居然会这么勇。
“王宪司,莫要以为你仗著官家恩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这里是曲阜,是圣人故里,衍圣公府是朝廷钦封的圣裔之地,你带甲士围,是要犯上作乱吗?”
老头倒是也会扣大帽子。
“我这叫犯上作乱,肆意妄为?衍圣公,你还是不太了解我王小仙,说实话,我这已经是儘可能的在给孔圣人留著面子了,衍圣公,我希望您能儘量配合我,这样我好,您也好。”
“本宪掌一路刑狱,这一路收到了许多冤屈之状,都是和你孔家有关,今日特来勘问孔家涉案事宜,此刻围门,自然也不是作乱,而是护法,是怕的是有人趁乱销毁罪证,或是让涉案之人逃了。”
一席话说得还算是有理有据,也不是真的完全没有礼数,至少他自己认为真的已经很给面子了。
他们要是不姓孔,王小仙根本就不会亲自过来。
他又不是要把孔家连锅给端了,只是打算来就事论事,谁犯了事就抓谁,至少也没有打算抓这位衍圣公,至少就目前王小仙手里的举报材料来看,確实也没有点他这个衍圣公的。
没听过他王介白的名声么?
不过看起来这孔若蒙却好像真的没听过一样,王小仙自认都给了他面子了,他却並不打算给王小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