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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司可知,先圣后裔,受八议之典,就算有过,也该礼部议罪,非皇命不得擅拘,还轮不到提刑司带兵来查。”

“嗯。”

王小仙点头,道:“我知道,所以你们孔家才会这么肆意妄为,有恃无恐,按理来说確实是这样,不过老实说,若是孔圣人还活著,议贤议尊自然都没什么不应该的,可是尔等这些后人打著孔圣人的旗號做得却儘是男盗女娼之事,这难道不是在给孔圣人抹黑么?就不议了吧,便是不合法度,规矩,我也做了,您看行么,反正我做的不合规矩的事情多了,也不差这一件了。”

孔若至於说你们所犯何罪么——”

王小仙从身后幕僚手里接过了厚厚的一摞状纸:“你看,这都是说你们家事的,尤其是曹姑娘的妇联那边,所搜集到的孔家恶行实在是罄竹难书,你们孔家的人似平特別喜欢在男女的事情上犯错误啊。“

但其实仔细一想也正常,孔家其实是极其注重名声的,礼教极其森严,换言之孔家的上层其实全都或多或少的有点性压抑,真正的上层还好,但那些中层,往往是既受了礼法的约束,严格要求不许给孔家丟脸,同时也享受不到太多的资源,过的其实也就是普通日子。

越是压抑,往往就越是齷齪,这也是自古以来和尚都容易做偷情的事,而且普遍玩的的原因,孔家这些人自然也不例外。

碍於孔家的名声,他们明面上不敢乱玩,私下里,尤其是在乡下,村里,这些做了什么事也根本没人管的地方,自然玩得就很容易变態。

类似於初夜权这种事,其实在內陆十八省地区都是极其少见的,但是主要的记载几乎都是在素来以立法严格而传的孔孟之乡,鲁地地主对手下佃户几乎可以说是內陆十八省中剥削得最狠的,可能也正是在於如此。

“孔忠,孔实,孔宗辟,孔若莘——你看,这么多,全是有百姓伸冤告状的,有的甚至压根就不是你们孔家的直系子孙,而是奴僕,官家之流,这就更可恶了啊,来,你让一下,让我把他们抓出来。”

孔若蒙:“宪司,只是为了抓这几个人,抓完了就走么?”

“当然不会,我打算就在这儿,你们孔家的大门口办公了,先审著,我这边一边审,估摸著另一边附近百姓的状纸就能递过来。“

说著还伸手指了一下这些包围孔府的兵卒,笑著道:“我估摸著他们之中,也得有不少人都有冤,你们家啊,在咱们大宋仗著与国同休这四个字犯下的恶事確实是不少,来,抓紧时间吧,哦,赶紧把人给我带出来吧,天黑之前爭取多审几个。“

“你,你,你,岂有此理,简直是有辱斯,岂有此理啊!你说他们有罪,有何证据?”

“有人告,我自然要审,至於到底有没有证据,咱们把人先带出来,听原告先说一说,自然不就有了么?衍圣公,非要挡路么?您要是再这么挡著,那才真的是要有辱斯文了哦。”

“你敢!”

孔若蒙挡在大门口,怒目圆睁:“老夫就站在这里,倒要看你如何有辱斯文?”

王小仙都笑了。

很显然,这位衍圣公,因为本人並不是官场中人,一直在本地可能也是称王称霸惯了,来往的不管是多大的高官大臣,一般也都会给他面子和尊重。

以至於他实在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可能真觉得自己有多牛呢,要知道有面子和有实力从来都不是一回事儿,不过確实这世上的人是很容易將这二者混淆的。

客观来说,他这个衍圣公在大宋的地位远没有他后面的那个当漕司的侄子重,你看他孔宗瀚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么?早就躲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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