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三哥,常帅前不久帮了我,实在是不好走。
而且曹擒龙伤了,现在身体需要调理,我一时走不开。”
“行吧。”
李文忠点著头道,“兄弟之间,便不勉强你了。”
何文辉听说曹擒龙垂死的事,追问道:
“老曹没事吧?”
“目前是救下来了,但还有风险,我不敢离开。”
何文辉立即郑重瞩託道:
“妹夫,你得好好把老曹救下来,他当初没少帮你二哥和我。
说来,也受过他不少的恩情呢。”
李文忠点著头道:
“是这样的。
既如此,你更要安心为他诊治,调你到我营中的事就先不提了。”
说话间,一身金盔金甲的冯胜,骑著白马已经到了营外。
在他身后,是傅友德和邓愈。
这些都是胡翊的老熟人了。
“駙马!”
傅友德下马来,立即见过了胡翊。
“傅大哥,多日不见,你还好吗?”
胡翊热情的跟他打著招呼,邓愈立即也是过来抱拳见礼。
“邓將军,不必多礼,令弟的伤势正在转好,再有两日就彻底脱离危险了。”
听闻此话,邓愈更是激动方分。
冯胜作为军中大將,平时跟李文忠一起作战的机会多。
他立即去问李文忠:
“李帅,这位便是駙马爷了吗?”
李文忠会意,过来为胡翊引见,二人又熟悉了一番。
人既然来齐,接下来就是升帐参议军事了。
徐达將大家请到中军大帐。
他的中军大帐之中,摆放著一张巨大的沙盘,整个甘肃、寧夏的山势缩略图形都在其中。
徐达清了清嗓子,这就正式开始了。
他开口道:
“去年八月,咱们攻破元大都,元朝彻底灭亡。
北元皇帝立即派扩廓领兵反扑,他们担心的是咱们站稳脚跟,他们將彻底失去中原之地。”
徐达手指著定西城的位置,开口说道:
“在诸位的联合策应下,咱们取得了战略性的胜利,扩廓反扑失败,如今退守定西城,
最近咱们接二连三焚烧元人的粮草,截获他们辐重,
如今元军失去后勤补给,退缩定西,唯有与咱们决一死战,但他们毕竟是受困的狮子,爪利牙尖,该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歼灭扩廓,收復河西走廊?”
“这需要咱们大家一起来商议!”
军事上的事,轮不到胡翊发言。
常遇春、徐达、李文忠三人的思路,竟是出奇的一致。
徐达驻军的沈儿峪,对面十五里外就是定西城,扩廓的主力就在此处。
由徐达拖住扩廓主力。
李文忠、冯胜攻夺平凉,向扩廓左翼发动突袭。
常遇春、邓愈攻取会寧,向扩廓右翼发动突袭。
如此三路鯨吞,完成合围,好將扩廓彻底困死在定西城。
他们便把战略定下来了。
徐达笑著开口道:
“一旦我们三面合围,扩廓老贼便只能突围出去。
我已在沈儿峪战场挖了上百条壕沟,断了扩廓骑兵衝锋的优势。
如此一来,元军只能拋弃马背上的优势,与咱们地面作战,胜券便握在了咱们手里。”
眾將们听到徐达的筹划,纷纷大笑。
明军早已做好充足准备,胡翊也很清楚,沈儿峪大捷明军会贏。
这自然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说完了军事,徐达便提起了后勤的事,这其中伤兵的治疗更是重中之重。
“駙马爷。”
徐达向胡翊拱著手道:
“我营中七万步兵,常帅营中五万骑兵,保儿手下又有五万人马。
他们此次攻会寧、平凉,我部与扩廓死战,伤亡会极大,就都要靠你了!”
胡翊立即站出来道:
“诸位只管放心打仗,医治的事交给我。”
徐达讚许著道:
“只是你要劳累了。”
他拉著常遇春和李文忠,又和他们商量道:
“会寧离沈儿峪有80里,平凉离此200余里,转移伤兵不易。
战事一旦打起来,各地都有伤亡。
所以,本帅要令胡駙马分別到三处地方救治,先在沈儿峪,然后去会寧,最后到达平凉。“
徐达说完此话,就把目光看向了常遇春。
本来,一个胡翊是常遇春独享的。
现在却要分成三份,三处战场都要他去。
常遇春自然是不愿意的。
可他也知道,这么远的路,伤兵们很难转移。
胡翊不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去,最后会造成更多伤亡。
“算了,我吃个亏!”
大局面前,常遇春还是妥协了。
但他立即提出要求道:
“我就一句话,此战结束后,胡翊依旧跟著我,你徐天德再发什么將令我也不管了!”
眾人听罢,哈哈大笑。
战事吃紧,约定好了总攻的时间,便要各自分散回营了。
胡翊拉住了傅友德,將一包药丸递了过去,
“傅大哥,药还得接著吃呢。”
傅友德不善言辞,情绪又都写在脸上,一脸的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