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兄弟!”
傅友德紧握著胡翊的手,道了一声珍重。
看到傅友德离去后,胡翊又拉起李文忠的手臂,为他诊脉。
“二哥,还是要少一些劳苦才是。”
胡翊又在劝他。
李文忠无奈地道,“已经听了你的话,改了不少坏毛病了。”
何文辉也笑著说道,“你二哥真改了不少呢。”
胡翊就又提起了他们家中的事:
“三哥,三嫂在家都好,托我给你传讯,叫你不要掛念。”
“二哥,姑父最近回凤阳去祭祖了,身子也都好,二嫂每日陪伴著景隆,都很平安,你放心吧。”
听说家里都好,何文辉就挺开心,唯一的遗憾就是吃不到烤肉。
他临走时还不忘记提醒胡翊:
“你到平凉来时,记得带上烤具,今日没吃到你的手艺,我可记著仇呢!”
李文忠就笑骂道:
“你这饿膈!”
他转头就对胡翊说道:
“你三哥最没溜儿,不过嘛,他的话你还是得听,记得来平凉的时候带上烤具,还要多带调料。”
好嘛。
胡翊本以为李文忠会说句正经话。
结果·又一饿膈!
送走了这两人,又跟邓愈、冯胜告別后。
徐达拉著胡翊走到一边,又特意开口问道:
“听说你制出的酒精,药效很厉害?希望你能大展神威,把將士们的存活再往上提高些。”
胡翊点著头。
徐达就又瞩咐道:
“伤兵营里不仅要治伤,还要维持秩序,最容易发生的就是混乱和踩踏。
唉,几乎每次都有这种事情发生,你要多多留意,管理好手下伤兵营。”
胡翊心中暗暗记下来,然后先和常遇春回营。
回到狼岔沟大营的时候,哨兵来报,说少將军回来了。
常遇春笑著说道:
“贤侄,我小舅子回来了,带你去见见。”
29岁的蓝玉正在马既餵马。
常言道一一“良將配宝马”。
军人们对於自己的坐骑,一向都是极为爱护的。
蓝玉不仅在餵自己的这匹马,还在帮著胡翊餵他的赤鬃黑狮子。
胡翊被常遇春领过来,终於见到了这位多年后的造反头子。
这是个脑子有些不太好使的傢伙,敢在得胜回京的路上,指使手下兵將们攻打大明的城池。
蓝玉这已经不止是囂张跋扈了,他这纯粹是属於脑子里面有屎。
胡翊对此人的评价並不高。
这次见了他也是一样。
蓝玉穿著一身特製的银蓝色战甲,在眾军卒之中,如同鹤立鸡群。
此人长得颇为白净,但是面色阴势,带著一股凶戾之气。
按著辈分,他和常遇春一辈,胡翊还得叫一声蓝叔。
等到未来朱標和常婉成婚,蓝玉就成了朱標的舅舅。
胡翊私底下见了他,怕是也得叫一声舅舅。
常遇春立即过来介绍道:
“子昂,这便是胡翊,他是太子的姐夫。”
胡翊该有的礼数倒是不缺,拱起手来见礼。
蓝玉却是拿目光警了胡翊一眼,而后问道:
“这匹赤鬃黑狮子,是你的?”
“是我的。”
蓝玉点了一下头,又转过去继续看马。
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对此马的喜爱。
“將这马卖与我如何?”
蓝玉一开口就显得不悦耳。
常遇春则是脸色明显一黑,不等胡翊开口,立即怒斥道:
“混帐!”
“这是太子赐予駙马的,你也配骑此马?”
蓝玉有些不耐烦起来,恼火的道:
“姐夫,將来太子娶了婉儿,我便是他舅舅。
胡駙马一个晚辈给长辈拜礼,难道不应该吗?”
常遇春一怒,手中的鞭子直接便抽了过去。
蓝玉闪得快,闪过这一击,立即说道:
“你在阵前打我打的囂张,回到家中去,你看我姐不跟你急?”
常遇春气的破口大骂。
对於这个妻弟,他也是无可奈何。
他早年乃是土匪出身,常蓝氏是压寨夫人,
这二人都是脾气火爆的很,闹起矛盾来,常蓝氏是真敢跟常遇春玩儿命。
二人动手也是来真格的,闹起来那阵仗可就大了。
常遇春对於这个妻弟小舅子,有时候也是有心无力,管又管不住。
他只好过来赔不是道:
“駙马,休要见怪。”
胡翊当然不会见怪,蓝玉这人脑子里有屎,他早就知道。
“常叔,何必如此,您叫我駙马就太见外了。
蓝叔脾气虽然不甚好,倒是打仗勇猛,也是我大明的好儿郎啊!”
听到胡翊反夸起了蓝玉,常遇春越发觉得这个小舅子不成器的很,看著年岁跟他差不了多少的胡翊,心中一阵嘆息。
这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相比胡翊,他这个小舅子29年真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常遇春便恼火的道:
“也就是他还能打打仗,要不然的话,早將他军法从事了!”
说起来,这还是胡翊第一次见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