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开封,蓝玉正在四处剿匪,没有见成。
这次倒是见到了。
就他这个德行,真是看著气人。
要知道,蓝玉比李文忠只小一岁。
跟李文忠一比,这俩就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蓝玉的插曲,胡翊並未深究,
他来到曹擒龙处,为他诊治伤势。
“怎么样,没有危险吧?”
胡翊问一旁的崔医士,崔医士答道:
“烧也退了些,退烧的药方您看看是否有问题。”
胡翊接过崔医士递来的药方,看过后讚许道:
“不错,正对症。”
崔医士激动的笑起来道:
“不耽误您的事就成。”
今日得了駙马爷一句夸奖,崔医士能激动的好几宿睡不著觉。
胡翊便来到曹擒龙身边,在床头坐下,询问情况道:
“曹叔,你觉得怎么样?”
疼痛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但是气胸和血胸的问题解决了,呼吸便没那么沉闷,体感至少好了不少。
曹擒龙一边道谢,感激的直说心里话。
胡翊便向他赔礼道:
“那日拔箭时,我说了些胡话,希望不会对你造成影响。”
曹擒龙听闻此言,只觉得惭愧。
他羞愧地说道:
“您的言论確实激怒到了我,可当我第二日醒来,才想明白您那是为了救我,不得不用那个法子。”
曹擒龙醒悟过来,胡翊这样刺激他仇恨自己,是为了集中他的意志。
因为在当时的危急情况下,一旦他意志涣散,沉睡过去。
那將永远陷入沉睡,再无法醒来—
曹擒龙现在很想再度向胡翊道谢,但他做不到。
“駙马爷,我还想问问,此次伤愈之后我还能重回战场吗?”
这还真不好说。
一场大伤过后,对体內元气会造成永久性不可逆的损伤。
以曹擒龙这情况,能恢復到原来的六七成就算不易,再上战场会异常吃力。
胡翊劝他此次病癒后,转到幕后去做事,沙场衝锋的事就算了。
听了胡翊的话,曹擒龙愜地呆住了.—
这就是代价。
胡翊可以救命,但无法十全十美,令他如之前那样满状態復活。
即便是现代医学治疗下,受了这么重的伤也免不了后遗症。
得知沐英他们押解著辐重,明日才能到达沈儿峪。
胡翊就决定再留一日。
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救治常遇春。
可是说来奇怪,直到现在,他也未曾看出常遇春有什么不好的症状。
距离老常暴卒只剩下不足三个月了,可是胡翊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会因为什么病而死。
这就很难办了!
他决定亲自到中军帐去一趟,给常遇春把个脉看看。
但在中军大帐前。
蓝玉拦住了他,开口便道:
“我姐夫在军帐有要事,不要去打搅他。”
“是胡翊贤侄吧?”
常遇春的声音从军帐里传来,呵斥蓝玉道:
“駙马与旁人不一样,以后不要再阻拦他,我看你是皮痒了!”
胡翊这才进到帐中。
原来常遇春是在雕木头。
李文忠之前也说过,常遇春碰到大事需要梳理的时候,就会自己独自坐下,不停的雕木头。
胡翊也不想打扰他太久,开口便道:
“常叔,我观你面色不太好,想给你把个脉。”
常遇春笑著道:
“我能吃能喝,身强体壮的很,能出什么事?”
不过话虽这样说,他还是停下手里的活儿,將一只粗壮的手臂递了过来。
胡翊便开始诊脉。
两指搭在其脉门上,可是胡翊无论怎么诊,除了一点简单的胃病外。
常遇春的身体真的极其健康!
他是真的诊不出任何毛病来。
胃病是因为长期打仗,饭食粗糙,再加之吃饭时间不固定所导致的。
但这绝对不是致死的原因。
胡翊原先也考虑过一些,莫非是心脑血管疾病导致的暴死?
高血压高血脂?
可这次把脉过后,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胡翊这下子就越发的纳闷儿,莫非常遇春得的是急性病?
如果真如民间野史传说的那样,得的是脱甲风,因为温差过大受到刺激导致的应激死亡。
那胡翊也救不了他!
常遇春看他面色阴沉不定,就笑著问道:
“诊出来是什么病了吗?”
胡翊摇了下头。
常遇春就笑著说道:
“你小子的医术,我信得过,许是现在病因还不明显,待下回见面你再给咱老常诊一诊就知道了。”
胡翊自然知道,这是常遇春宽慰自己的话。
既无收穫,只得告辞。
“常叔,我明日到鹰嘴崖与徐帅会合,沈儿峪战事一开,过几日便到你营中来。”
常遇春点著头道:
“反正你小子得答应我,沈儿峪一战过后,你还得在我营中。”
“那是自然。”胡翊应道常遇春就哈哈大笑起来。
胡翊没有再打扰他想事情,径直就从军帐里走出来。
便在这时候,蓝玉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