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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贞聊了几句后,康茂才又过来向胡翊道谢。

当初若不是胡翊出手,他早已是病入膏盲,无药可救了。

等到把这些礼数都见过了。

康茂才说起了正事,他將一张北京的布防图摊开在桌案上,李贞、胡翊就都凑过来。

康茂才指著图上说起道:

“华云龙驻兵在通州,离此二百里地。

我已按照陛下的密旨称病,消息也已散出去了,相信他很快就会知道。”

李贞便点著头:

“翊儿,你写一封书信给华云龙,就说受你叔父之邀,也顺便过来探望探望他。”

胡翊也是人精,一点就透假借胡惟庸的意思传信,为的是把华云龙勾到密云大营来。

这事儿要做的隱蔽,胡翊便修书一封。

大致內容是,康茂才旧伤復发,暗中上奏请求调离回京。

北京离了康茂才的镇守,朱元璋有些不放心,就没有急著把他调回来,暗中派遣胡翊亲自过来为他治病。

康茂才解了北京之围,有大功在身,这样的理由倒也合情合理,

然后,叔父胡惟庸找到胡翊,叫他到了北京,顺便替自已问候问候华云龙。

若是华云龙也有旧伤,趁此机会可以为他治疗治疗。

又因为朱元璋立下的规矩,非是奉他的旨意,胡翊不得轻易为別人治病。

所以要在送去的书信中格外註明,叫华云龙秘密前来,不要过於招摇。

胡翊將这封书信擬好后,交给李贞一看。

李贞便笑著说道:

“你小子,侄儿坑叔父,一坑一个准儿。”

就从这封书信之中,李贞甚至都看出来了,胡翊对於细节上的事很下工夫。

他办事细致到令自己都惊讶。

若是把自己和华云龙的位置调换一下。

看到了胡翊送来的这封信,只怕自己也识破不出其中计策,一定也会中招。

那就得被这杯酒给死了。

李贞看过一遍就知道没问题,

“不错,我派个人去通州递书。”

派去了送信人。

李贞又回到地图旁,问康茂才道:

“我记得从通州到密云,要过潮白河吧?”

“没错。”

康茂才立即恭维道:

“您都多年不参与战事了,地理还记得这样清楚。”

李贞便在口中盘算起来:

“200里地,快些一日便到,慢则一日半。

他要到密云,定要过潮白河。”

盘算到此处,李贞又命令康茂才道:

“你立即下令封了潮白河,对外宣称秋汛毁了浮桥,非必要不得渡人。”

胡翊忍不住夸讚一声道:

“姑父这招妙啊!

浮桥被毁,无法行人,华云龙的亲兵就被阻在潮白河,他只能带少量人马过来。”

李贞笑道:

“不这样办,咋能把这趟差事给办了呢?”

康茂才身背后暗暗滴下了冷汗—

虽然不知华云龙因何而死,但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守口如瓶。

不然怕是自己也有灾祸。

他立即出帐,吩咐心腹截断上游水源,决堤冲毁浮桥。

两日后。

接到信的华云龙,果然率领一百余骑,从通州赶来。

潮白河渡口。

38岁的华云龙停在河边,身后跟著儿子华中和一群亲卫。

他的目光衝著上游看去。

从上游时而飘下来几根断木,河水中夹杂著树叶,变成了一片泥黄色。

浮桥断了,又过不去人。

他叫来把守渡口的千户,疑惑的道:

“何时发的水啊,怎么本將军不知道?”

“启稟华都督,前日夜里,上游突发山洪。

您也知道,秋汛一起,何时涨水、何时下雨,这都是说不来的事。

小人们也没有料到,这水竟然冲断了浮桥,阻了您的道。”

华云龙正急切要走,毕竟駙马爷到此地已经两日了,谁知道还能在这里待多久?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又有胡惟庸卖了个情面,难得能够搭上这条线。

想到此处,他急切喊道:

“立即去调些船来,送本都督过江!”

千户面带难色道:

“这-將军,我家同知大人有严令,秋汛之际,非必要不得乘船过江。”

华中不满的喝道:

“我父好列是镇抚一地的將军,难道连他也不能乘船过江?

尔等怎敢如此轻视?”

“住嘴!”

华云龙立即打断了儿子的话。

这名千户抬出康茂才的官威来了。

康茂才乃从一品同知大都督府事,又是身奉皇命而来,本就节制他。

纵然他有李相撑腰,到了地方上,也需要低调一些行事。

他先是瞪了一眼华中,而后对千户说道:

“那你找来几条船,我带少量人马过去。”

“华都督,小人最多只能给您一条船,同知大人军令在此,实在不敢违背。”

一条就一条吧。

华云龙只能带上儿子,又挑了六名亲兵,隨他一起渡江,先到密云大营去。

“尔等就在此地等候,待本都督归来,不要擅自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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