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便要仔细的查!
大明不是那个狗日的元朝!
有多少抓多少,抓多少就杀多少!”
朱元璋当即便道:
“这检校们还是招揽少了,接下来要將滕德懋调回来,把宝钞推广到整个大明去。
到时少不得又有阻拦,只恐整个大明疆域的反对力度,比当初一个小小的处州府更大!”
朱元璋一拂袖子便道:
“咱还得把检校扩充一倍,你手下承暉司也扩一倍出来,有何风吹草动及时奏报上来。”
朱元璋的特务政治又加码了。
眼见快到皇宫了,忽然间,此时的朱元璋又拧过头来,不明不白的问了自己女婿一句话:
“你说咱把你调入中书,如何?”
“我?”
胡翊心说,先前不叫我进中书的是你,现在怎么又想调我进中书了?
岳丈这到底是咋想的?
不等胡翊作答,朱元璋似乎也还没有拿定主意。
便又自顾自的沉思片刻,骑著马进宫去了。
胡翊不明白丈人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怎么突然就想到要调自己进中书?
回去之后,他便琢磨起来,要为朱元璋的大明朝廷赚钱,这个法子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惠民医局的修建还早,但却可以提前试营业,以此来熟悉流程。
这样一来,等待两个多月后建成,就能立即无缝衔接,投入使用。
这样既能解决百姓平价治病的问题,又能赚到钱。
除此之外,那就是琉璃(玻璃)、肥皂、白等物品。
號称穿越者的三大件,批量生產琉璃,卖给富人。
肥皂、白则可以提升生活质量,一旦进入千家万户之中,就是源源不断的利润。
尤其是肥皂,目前仅仅南京、江浙首府等少数地方有售,还是色目人从海外传过来的。
製作材料也主要以猪胰子为主,因为猪胰子十分有限,故而肥皂的產量也极其有限。
故而,如今的肥皂售价达到了60-80文不等。
只要能替代猪胰子,批量生產,把价格打下来。
必定可以薄利多销,迅速抢占市场!
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大明开国之前,那几十年中,一直是战乱不断,
穷人哪里还有钱?
要想赚钱,还得从士绅们的身上赚钱才是。
这士绅大族们讲究的便是个面子,为了面子而攀比,这样的例子自古至今屡见不鲜。
董贤建“金马玉堂”、石崇王愷斗富、何曾父子曾做“万钱宴”"
相比之下,要赚士绅的钱,胡翊就得动动脑子了。
朝堂上的格局变幻极快。
仅在两日之后,朝堂上,自己这位丈人便以吏部尚书滕毅性戾,辱骂同僚,对部下多有羞辱为由。
將滕毅贬官,换滕德懋接手了吏部尚书一职。
六部尚书之一,岂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被贬官离京?
滕毅是淮西集团的人,滕德懋则是皇帝自己的心腹。
从这一点便能看出来,朱元璋在削减叔父的权力,想要將吏部逐渐掌控在自己手中。
这是君权与相权之间,悄无声息的一次斗爭。
皇权扩张,遏制相权,恐怕才是此举的幕后推手。
胡翊暗暗为叔父和整个胡家,又捏了一把冷汗。
於此同时,朱元璋將杨宪的罪名擬定。
擅权专恣、诬陷重臣、结党营私、欺君罔上、臀越礼制。
以这五重罪责,处决杨宪所有直系亲族,流放三族,
並定下將杨宪剥皮凌迟之刑!
朱標拿著皇帝的旨意,交给胡翊,特地对他瞩咐道:
“爹说了,姐夫的家仇自然是要报的,明日凌迟时,割多少刀都由姐夫做主。
若是胡家人要去观刑,人人都可以指定三刀,割杨宪身上任意之处,以报当初胡家兄长逢难之仇。”
胡翊点了点头。
自己这位老丈人吧,脾气万变,猜忌心强到离谱。
但要说起来,对家人是真好,护子的时候也是真护。
能给这次指定刀割的机会,也算是对胡家人的一种爱护了。
对胡翊来说,这是一件大事。
父母护我前半生,我护父母后半世。
本该是家中二老颐养天年,一家人父慈子孝,和和美美的好日子。
却有人跳出来害你的家人!
家人。
这从来都是胡翊的底线!
前者高见贤已死,但死的只是个从犯。
明日凌迟杨宪,才算是对於此事的交代,也是给家人一个交代,
得知此事后,胡翊显得很兴奋。
“殿下,能助我报家仇,在此我要多谢岳丈和你的恩情。”
朱標拍著胡翊的胳膊:
“姐夫不必如此,我们也是一家人,不护著自己亲姐夫,又护著谁呢?”
胡翊极为感动,朱標又说道:
“姐夫这就回去把消息告诉胡家兄长,这对二老来说,应该也是个好消息。”
说到此处,他便又加了一句:
“最近姐夫这一口一个殿下殿下的,叫的可够生分的,你还是跟大姐一样叫我一声標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