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这个侄子,蜂蜜涂在人身,然后以蚂蚁啃噬宫中女婢。
这是惨无人道的“虫噬”之刑啊!
这等暴君酷吏才用的残酷手段,他竟然以此折磨宫人取乐。
才九岁啊!
他才九岁,已经做出了这等不把人当人的畜牲事!
胡翊的目光逐渐变得冷冽,盯著朱守谦的眼神,嚇得这孩子都有些害怕的哆嗦起来。
“姑父,你想做什么?”
朱守谦给自己壮著胆子,这一刻他也有些心虚,尝试著恐嚇起了这个要管教自己的姑父,给自已增加一点安全感:
“你不要过来!”
“你虽然娶了姑姑,做了我姑父,但终究也只是个外人。
皇祖父这般疼我,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朱守谦这话音刚一落。
身后一巴掌猛地抽过来,一记清脆的耳光结结实实落在他右脸颊上。
朱守谦的脸上,当即出现一个五指印。
不知何时,朱静端已经站在胡翊身边。
刚才看到姑父时,虽然害怕,但他还有所依仗。
但现在他看到了姑姑,立即是嚇得一哆嗦,刚才那点狐假虎威的气势瞬间就荡然无存。
“铁柱,你干的好事。”
刚刚在来时的路上,朱静端还面带著笑容,叫胡翊明日要好好管教这个侄子。
现在,她已是面无表情。
再看到这个侄子时,只觉得心凉了半截,
她正好从这屋里抓来一根藤条,也不知道藤条是从何处来的,倒是刚好。
有了这根藤条,朱静端打起侄子来毫不留手,朱守谦开始了惨无人道的哭豪声音这一顿,直打的他满身都是鞭痕,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不住的求饶。
这里的动静,也很快就把朱元璋和马皇后都惊动过来了。
朱元璋本身很溺爱这个皇孙。
可当他得知朱守谦乾的这些事时,就算再如何疼惜,这一刻也是抑制不住愤怒。
不拿人当人!
这简直就是畜牲!
可他又不能亲自动手打这个皇孙,看到朱静端往死里打这孩子,也便没有任何阻止的举动。
“皇祖父,皇祖母,救救孙儿朱元璋把大袖一甩,站到了门外去。
眼不见,心不烦,他此刻遏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又打不得这孩子,只觉得异常憋屈。
马皇后看到这孩子挨打,虽然心疼,但也没有劝止。
直到她揭开宫女的衣袖,看到上面那满是被蚂蚁啃噬过的红肿皮肤,有些地方已经溃烂了。
並且在她身上,还有许多处深深的藤条抽打过的痕。
当她看到了这一幕,此时此刻,反倒为这宫女哭泣起来。
分不清楚是同情宫女,还是恨铁不成钢,对於这个皇孙变得失望之极,由此而心碎.
马皇后只得站在那里嘆著一口气,隨后也走出殿宇,站在了朱元璋面前。
二人觉得心里愁啊。
一向在自己面前乖巧,看起来討人喜的皇孙铁柱,背地里竟然是这么个东西!
就这样的品行,还能把他教育好吗?
此事,不仅朱元璋的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號。
就连马皇后也是一样的,此刻心中充满了疑问。
帝后二人,难免开始担心起来朱静端以往很少打这孩子。
这既有朱元璋的溺爱和护持因素,也有她对於哥哥过早离世所带来的惋惜之情,便都把希望寄托在了这个侄子身上,希望他可以成材。
南昌王这一支,传到朱守谦这里,他就是唯一一个独苗苗。
但独苗苗竟然做出了这种混帐畜生事!
朱静端下手真是不留情面,將一根藤条打的染血,直至最后抽断。
胡翊没有管,朱元璋和马皇后也没有管。
闻讯赶来的朱標,最后以保重身孕,怕大姐因为愤怒导致动了胎气为由,这才夺下了藤条。
朱元璋站在门外,看了一眼染血的皇孙,气的嘴角直抽抽。
这一刻,愤怒的他就要传旨,將朱守谦圈禁。
但一想到朱文正的在天之灵,又一想起此事也有自己放纵所带来的责任,他正欲张口,却又僵在那里。
而后,他扫了一眼马皇后和朱標,又看了一眼大女儿。
朱静端看著这孩子,脸上甚至带著绝望,她实在想不到这样的人渣今后该如何教育?
走出屋外,看著孤寂清冷的月光,她忽然想到自己这支朱家人已经阴阳相隔,今生今世再也无法团圆了。
她不仅又想起了大哥,如果大哥还在,他又会如何教导这个孩子?
隨后,她的目光落在自己丈夫身上。
看向胡翊,她发觉自己好像只有胡翊可以依靠了,但丈夫性格大多数时候都很温和,他又真能改变这个孩子吗?
母女二人脸上全都掛著清泪,朱元璋叫来胡翊和朱標,来到別院的一角。
他也很急切,问儿子和女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