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顽劣惯了,该如何管教?”
朱標一片迷茫,慢说他还没有成婚育子,就算是自已那些顽劣的弟弟们,都时而叫他头疼不已。
朱元璋知道朱標指望不上了,就又看向胡翊这个女婿,他自己也烦躁的很,无奈地道:
“宋师管他不住,陶学士也无可奈何,名师们在他身上都吃了。
咱想將他圈禁起来,好好管教些日子,又捨不得下这个狠心。”
看到朱元璋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又感受到朱静端忙愜望著自己的目光。
胡翊想了想,而后说道:
“岳丈,我是这孩子的姑父,现在也算是至亲之人,可以尝试管教一二。”
他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铁柱今年九岁,但过於顽劣,又不好好读书,这就造成了孩童心性,许多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胡翊这么一说,朱元璋、马皇后都在点头,显然他们也都有同感。
同样是九岁,朱一个样儿,朱守谦是另一个样儿。
与九岁的朱相比,朱守谦的性格和认知顶多是六七岁的样子。
胡翊见他们都在点头,就又说道:
“说来,这孩子还是不能太娇惯,要想管教好他,岳丈、岳母將来不要怪我就是。”
朱元璋一听到这话,就知道胡翊多半要对孩子动粗。
他刚刚把心一,却忽然想到朱守谦的所作所为,真是一刀劈死都不多!
脸上又带著几分厌恶之色,他最终无奈开口说道:
“隨你管教,只要能叫他收敛些。”
胡翊点点头,就叫人先锁住宫门,不给朱守谦饭吃。
回到坤寧宫,胡翊才又说道:
“还是需要岳丈放出风声,要將他一生圈禁在宫墙之中,嚇唬嚇唬他。”
朱元璋便点著头道:
“这桩烂事就交给你了,有何事吩咐標儿跟你办,不要再来烦咱。”
朱元璋是真被这个皇孙给气到了。
而胡翊对於朱守谦的处置,就是將他一人关在屋里,先饿上三天。
没错儿,就是先饿上三天。
他要是真撑不住了,会给他饭吃,要是撑得住,那就接著饿,
於此同时,胡翊想要搞清楚这种折磨人为乐的手法,都是朱守谦听谁说的?
一个皇子,身居宫墙之中,如此残酷的折磨人手段,难道还能无师自通不成?
这件事情他交给崔海去查。
由於朱守谦的问题,胡翊暂时没有叫皇子们过来试点歷练,手头上的事情太多了,还是先把自已这个侄子的事解决好了再说吧,
新的一天,胡翊又来到惠民医局坐诊。
有了前几日的病患,今日又来了两个新病人,一个买菜的老头子,和一个年纪不大的官宦人家的小姐。
看这老人,大约六十几岁的模样,肺癆病也已到了晚期。
看他的病情,大概率只剩下两三个月的命了。
对於第一位带著妻子前来的许老汉,胡翊开出的药方,主要是综合治癒外加调理身体为主。
第二个捞户漂子的年轻人,则主要是舒肺调理为主。
对於后面的病患们,基本也都是走这两条路子的。
而在今日这位老人的身上,考虑到他的时日无多,胡翊並未使用这两条路子中的任何一条。
他换了个方法开方,这个法子的思路,可以用“宣泄”二字来形容。
宣泄,就是用开具的药汤,为老人主要排除身体的病痛,减少痛苦,使他能够儘量舒服一些的握到临死时候。
这更像是一种善意的临终关怀,而不太像是治病了。
就有一点安慰剂的意思在里面。
但是说来奇怪,本来胡翊的熟练度积攒到了12点。
但在给这位老人开过药后,他的熟练度直接便从12点升到17点,竞然一次性升了5点之多要知道,之前接待的病人,给他们开过药后,要么熟练度是增加1点,最多也就增加2点。
这一次,却增加了这么多。
这样大的进度提升,莫非是自己找对了什么治疗方法不成?
胡翊带著这份疑惑,接著为那个官宦人家的小姐看病。
这个女子的病症,算是就诊的病人里面最轻的。
胡翊发现她的肺癆进展还在中期,大概病情进展比朱標和马皇后略微严重两年。
这应该是最接近岳母和太子病症的一例了,参考价值也是最高的。
胡翊综合之后,开具了一个自以为是宣肺平喘最好的药方。
今日该是崔太医当值,就连崔太医看到胡翊开出的这个药方时,都为之称奇。
琢磨了许久后,他才琢磨明白其中的用药搭配,忍不住感嘆了一声駙马爷用药之妙,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可就是开出的这么好的方子,这次竟又只收穫了1点熟练度。
这令胡翊觉得更加奇怪。
他还在从中想要总结出来一些东西,好像已经离推想出来的东西很近了,但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又觉得很远。
终究是只差一丝。
这种感觉就很奇怪,感觉就是只差一丝就能悟道了,这令他总是迫切思考,却越思考越是又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