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面子能值点钱,单是看在“大明医圣”这四个御赐的字样上,估计也可以卖上价钱。
初步的设想有了,他开始思考调配药方,然后准备製药和试验,最后发行。
如此一来,东宫製药局的招牌就可以掛起来了。
有了这个初步的想法,接下来便是实施,
看在病人比较零散的情况下,完全可以集中在一起诊治,胡翊也要开始忙造物局的事。
他將自己每日坐诊的时间,定为两个时辰。
考虑到可能要上朝什么的,这个诊治时间就暂定为每日已时到午时区间內(早9-13点)。
告示已经掛出去了,减少时长的唯一隱患,可能就是胡翊不在医局时,那些皇子、二世祖们会调皮捣蛋。
没关係,许多的事都可以在医局办,以此来监督他们。
毕竟这帮二世祖们也只是短暂的带一带,过段时间就可以叫他们回去了。
但就目前来看,朱、朱和朱的调教,到这里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今日的朱,在回访后早早地便回来,又开始给穷苦孩子们买吃的。
自从上次回去说了这些事,马皇后也为之心疼,便把体己银子给了儿子们一份,方便儿子们做善事。
朱元璋对此也极为鼓励,这下朱真是鼓足了干劲。
但这朱楼的作风又开始铺张了,这几日大方请客,大方施捨。
几十两银子,两日间就去一多半,捨得是真捨得,结果他的好心反被人骗,城北的六七个乞巧,每日排队过来吃好吃的。
这些乞巧们吃完一顿,画个脏脸,跟同伴们互换一身装扮就又来了。
皇子们大大咧咧的,只管发善心,不停的银子,却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最后这些乞弓一日间能混个六七顿饭。
胡翊也知道,好心不该被骗子们消磨,何况朱这点钱光了,又得自己这个姐夫去填帐。
来到上次討帐那两口子开的餛飩店旁边,胡翊一拍朱后背,开口问道:
“朱二善人,听说你最近好事多为啊,把其余几处城门上经常乞討的乞弓都给招到这里来了。”
“嘿嘿,姐夫连乞巧们动向都知道了?”
朱显得很得意。
最近这些日子,在姐夫这里確实让他接触到了一些事,看清楚了组成大明的许多底层部分。
比如以往他接触的更多是將军和士兵,还有一些朝中官吏和皇亲。
如今则开始每日接触贫民百姓,看清楚了大明国度之中还有这样一群庞大到难以维持生计的人群。
这些人过得苦,他也会同情,尤其看到那些同龄人,甚至比自己小的孩子,光屁股没有衣服穿,还得四处上街乞討度日。
朱有时也很纳闷儿,明明北元都被赶跑了,四海承平,为何还是这样艰难呢?
於此同时,因为做好事又收到了许多夸讚声音,他在民间的风评也为之变化著。
皇子们啥都不缺,但对於得到別人的认可这种事,却极度期盼,这便是更高层次的认同需求。
到现在,朱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同情贫民百姓,还是更加喜欢享受这种做好事而得来的认同感。
也大概两者兼有之吧。
胡翊不想就此揭穿乞巧们骗他的事,因为难得培养起来的一点对於底层的同情,若因为这件事被败光了,就得不偿失了。
朱楼也已是个十五岁的男儿,会有叛逆之处,胡翊也不打算对他进行什么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说教。
他只是在朱楼身边,谈笑著开口打趣道:
“朱二善人,这几日间帮助了多少穷苦人,足有上百个了吧?”
听到姐夫问话,主动给了自己装逼舞台,朱开心地炫耀起来:
“若是算上这些日子的救助,怕是帮过二三百人了呢。”
他得意地摇头晃脑,一脸你快继续夸我呀的神情,开心地问姐夫道:
“姐夫,我最近这些事做的好不好?好多人都在夸我呢,还有人要给我磕头。
我知道,这些人给我磕头是真的为了感谢我而磕的,而不是像宫中那般冰冷、机械、畏惧式的向我磕头见礼,这就很难得。”
听了他的话,胡翊点点头:
“对啊,一种是別人自发的,一种是別人畏惧你才磕的,这不一样。
你小子成长了许多嘛!”
“嗯,这种帮助別人的感觉很好,听说这两日都有言官上表夸讚我了,说我在民间已有仁名,
爹娘见了也夸我呢。”
朱楼就沉浸在这种开心之中。
那胡翊在这个时候,也並没有立即打断他的这份享受和喜悦。
而是等他的情绪缓和了一些后,才开口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