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让一个丞相从凤阳驰奔南京,到底何仇何怨?
六十七岁的李善长,依旧是精神翼,便从车厢里下来。
胡翊与常遇春打量起这个老不死的,怎么才阔別半年未见,这老东西反倒面色更加红润了?
胡翊心中暗自吐槽,老李这段时间在凤阳修中都,怕是没少干那些个采阴补阳的勾当吧?
想当初,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他都敢搞酒池肉林那一套。
到了凤阳就更没人管了,多变態的事怕都能做出来。
“伯仁,駙马,半年未见,可叫老夫好想念吶!”
李善长张开双手,远远地便冲他二人走过来,一副主人迎接客人的架势。
“借咱们的威风造势呢,看到没有?”
常遇春就是个碎嘴子,离著这么近,他还小声咕咚了一句。
胡翊没有接下茬。
距离如此近,面子上的客套还是要有的。
但常遇春就显得比较敷衍,见到胡翊这位駙马都翻身下马后,他还又晾了这老东西几步。
在李善长终於要接近到马前了,他才翻身下马,象徵性的打了声招呼。
“李相回来了,上位不是请你在中都修宫苑吗?”
李善长陪著笑,左手拉住胡翊,右手拉住常遇春。
仁人往这街面上一站,许多人都瞧在了眼里。
如此一来,李善长下车的这番举动,目的就算是达成了。
被罢免的丞相又如何?
他依旧是淮西领袖,依旧在朝中享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与当朝駙马医圣、开国功勋走的如此之近便是凭证。
常遇春被此人借了势,心中自然是不喜的,已经有些烦躁起来了。
李善长將他晾了些工夫,似是在回敬他刚才从马上下来时候的迟缓,此时赔了个笑脸,这才回应道:
“中都是要修建的,陛下將如此重要之大事交予老夫,岂能不肝脑涂地,以报君恩?””
他这才拍了拍自己身子骨儿,嘆息道:
“腿脚不灵便了,就寻思著回来歇歇,也是陛下体谅老臣,君恩难报啊。”
“啊,对对对,君恩难报,你说是不是,胡小子?”
常遇春在那酸酸的附和了一句,显得有两分阴阳怪气,但李善长也不恼。
胡翊就跟著满嘴跑火车,开口便道:
“李相这话极对,君恩难报,李相与陛下將来也是一对千古君臣,少不得在后世传流下好名声呢。”
胡翊只不过是把“好名声”这三个字,咬得稍微重了一点而已。
李善长自然听不出他言语里暗含的意思。
碰面客套几句,双方各自起身告辞。
出了城,常遇春在马上就问胡翊道:
“你还真希望这老不死的跟上位传流美名呢?”
胡翊心道一声,名声肯定是要传下去的,但是不是美名就难说了。
反正他是见了人说人话,见了鬼就说鬼话,管那么多干嘛。
太平门外二里多地,就是玄武湖的南岸。
正值暖春时节,各色草爭艷,鱼儿们也到了活跃期。
常遇春眼晴贼得很,隔著老远,一眼便看见了徐达乘骑的那匹枣红马。
他们赶到时,徐达正坐在鲁班椅上,头戴著斗笠,双目平视著波澜不止的湖面,聚精会神的盯著浮漂。
常遇春指了指旁边的一块大石头,叫胡翊去搬,要照他先前的计策动手。
但这小子不靠谱,他都快把嘴努歪了,胡翊就是不动作。
常遇春白了他一眼,只好顺手抓起一块巴掌大小的鹅卵石,照准徐达浮漂所在之处振臂扔了过去。
还真准。
鹅卵石將徐达的浮漂直接砸沉入水,平常跟谁都很难著急的徐达,这一刻陡然便急眼了。
“常伯仁,来,打一场!”
“忍你不是一日两日了,今日你我非得分个胜负不可,总叫你扰我的兴致!”
徐达转过身来一看,果然是常遇春干的好事。
但今日却不一样,胡翊也来在一旁。
“駙马也来了?”
“徐叔,您不是要与我们这些小辈亲近些吗,这个称呼可是不太亲近啊。”
徐达笑起来道:
“怪我,怪我,贤侄今日怎么有雅兴过来钓鱼来了?”
在他的印象里,胡翊一直是很忙的才对。
常遇春此时便插话道:
“他这么个大忙人过来找你,自然是有大事,还能真的像你似的在这里对著一池子水吹乾风吗?”
“常伯仁,咱俩的事儿还没完呢,来吧,架势摆起来!』
常遇春见他真要动手,立即便託辞道:
“我可是奉旨回来养病的,如今身上几处旧伤还未完全调理恢復,倒不是怕你,实在是如今跟你比试,你贏了也不光彩啊。”
虽然如此,徐达权当常遇春在口头上认输了。
此事翻篇,他才问胡翊道:
“贤侄,到底是何事找我,不妨说说看。”
“那我就不与徐叔客气了。”
胡翊开口直奔正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