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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中明知道这些,他嘴上却是轻蔑的道:

“原来是陈友谅的旧部,可笑,那陈友谅覆灭多年,居然还有人愿意追隨,当真新奇。“

黑衣人显然不想与他攀扯这些事。

若不是顾及到杀死朝中丞相,此乃大案,必定闹到大明上下清查,诚恐牵扯出李相。

要不然的话,他根本不会跟胡惟庸废话,直接一刀將其宰杀,然后扔下这封旧信,案子也就算做成了。

但李善长的顾忌显然更多。

派这黑衣死士前来,他就是要激怒胡惟庸,逼胡惟庸自己动手杀人。

只要人他杀了,后续一状便可將其告倒,最小的代价办最大的事便是如此。

这黑衣死士此番前来,屡次嚇唬胡惟庸的目的,便是要激他来杀自己。

却也是奇葩的紧了。

另一边,胡翊还不知道叔父府上发生的事。

实际上,偌大一个胡相府,怎么可能轻易就让刺客潜入进去?

要说府中没有內应,那是不可能的。

东宫,承暉司。

崔海查的清楚,过来稟报导:

“姐夫,您吩咐下来的事,已经查清楚了。

廖永忠等人,自进京来每一日都往李相府上跑,他们最近这些时日来往密切频繁,此事確实令人生疑啊。“

胡翊点了点头,也不怕告诉崔海真相,毕竟崔海还是朱元璋的义子,自己所办所查朱元璋转面就知道,这並不奇怪。

胡翊便对他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这李相回来的蹊蹺,他一回来,举子们就乱,然后医局就受到衝击。

如今廖永忠他们又想改我行程,將我调到一千四五百里外去,这几日我总觉得眼皮直跳,还是小心防范一番比较好。“

崔海听说后,跟著点点头:

“姐夫,只是近来暗桩们勘察地理,也曾发现,些许河段水位不高,若要从巢湖將铁壁楼船开进玄武湖。

个中河段,恐怕需要几百徭役在岸上拉縴,才能通行,此举颇为耗费人力物力,诚恐怕陛下不会答应。”

听到这话,胡翊皱起了眉头。

这一点他先前確实没有想到,甚至脑海里都没有这个概念,若非崔海提起,他还真就疏忽了。

想了想,他便对崔海说起道:

“义弟,不如你与我一起进宫,去见陛下,说明疑虑,帮姐夫说上几句好话如何。“

崔海当即答应下来:

“姐夫看得起弟,我自当隨同去说说。”

但他支吾道:

“只是——此事是否该请太子去说说,太子一句话,可比我管用的多。”

“太子最近太累了,总是麻烦他,怪不好意思的,这回姐夫就麻烦麻烦你吧。”

华盖殿。

朱元璋怒摔了一支毛笔,正拿起新笔蘸饱了墨,准备批改奏摺时。

洪公公来报,胡翊与崔海一同过来了。

“呦,今日倒稀奇,你们二人为何一起结伴来了?”

朱元璋搁下笔,望向胡翊,又看了一眼崔海,开口问道:

“海伢子,不在承暉司好好待著接受情报,你跑来干啥?”

“义父,孩儿查了近来廖僉事与李相间的来往,他们联繫的过於密切了。

且他们每日商议之时,都派人守住院落四角,戒备很严密,孩儿一想起自李相进京,近来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就想提醒姐夫近来最好不要出门,最好是稍远一些的地方都不要出去。“

朱元璋听著崔海的话,也觉得有理,就跟著点起头来。

崔海便又道“姐夫想定在巢湖改船,可孩儿觉得不安全,那廖永忠前一日还说定在巢湖,只隔了一日,却又要把姐夫支出去一千多里远。

再加上姐夫说他近来眉毛总跳,孩儿就提议叫姐夫从巢湖开一艘铁壁楼船,进玄武湖,这样就可以就近在南京改船,极为方便,应当也就万无一失了。“

这话今日是崔海说的,朱元璋自然是点头应允道:

“倒也有理,此事咱已叫你姐夫自决定了,他若同意便照办就是。”

崔海又说起道:

“姐夫觉得挺好,就是有些顾虑。”

他便把水位不足,需要数百名徭役拉縴的事说了一遍。

果然,一听说要增派徭役,朱元璋皱起了眉头。

“还有这回事?”

“就非要增派徭役不可吗?”

“孩儿觉得该派,况且大姐的身子日渐沉重,姐夫不该远离啊,本来这事孩儿不该管。

但思来想去,大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就拉著姐夫来说了。”

听到这些话,朱元璋其实挺欣慰的。

崔海也是会说话,愣是把所有的锅揽到自己头上,搞的好像姐夫才是被动接受的那个。

实际上,这事儿可是胡翊先跟他提的。

按说,大明如今需要与民休养生息,轻易不摊派徭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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