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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咐你要灵活应变,结果你个用刀高手,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敲晕了?”

“那封书信被胡惟庸劫去,你还在胡家闹出了命案,还杀了?”

此时的李善长,已经恼火的不成样子。

他生怕此人回来找自己,再把尾巴带回来,把自己这个元凶暴露出来。

“李相,此事確属小人无能。

本已做好赴死的准备,岂料那胡惟庸举起刀,却並未杀我。

好在是他將小人打晕后,似乎也未从书信中找出来破绽,小人生怕事情泄露,这才杀了许三。”

黑衣人跪地保证道:

“请李相放心,小人脱困后,先偷了胡府下人的衣衫换上,后才杀的人。

后从胡府出来时,小人於暗处乔装两次,绝对不会被人认出来,又是从李相所留密道进来的,绝不会有失。”

李善长的目光依旧显得无比阴冷道:

“当初叫你抓胡惟庸的把柄,既然你抓不住,又將事情闹大。

此事该如何收尾,想必不用老夫再说了吧?“

“绝不牵连到李相,只求我死后,李相对我一家老另眼看待。”

说罢,黑衣人果断咬破舌下所藏剧毒蜡丸,片刻后开始倒地抽搐,不多时已然气绝。

看著面前的尸体,李善长依旧是余怒未消:

“这个胡惟庸,老夫当初將你教出来,竟不想教出个祸害出来!”

事到如今,別无他法。

李善长也意识到,此事已经闹出了人命案,早已无法用最小的代价將胡惟庸推下台了。

原本抓住了把柄,只需几份奏章的事,便可將其拿下。

但现在,恐怕要將通敌书信拋出来,直接告发他不可了。

好在这造偽之法,选用的是陈年旧纸,做的明面上看不出来痕跡。

一般的验偽之法,肉眼若看不出来,便需要將纸张浸水,然后层层分离,將其中拼接的字跡挑拣出来。

但自己这法子,却可以万无一失。

只需將拼接好的偽造书信阴晾,在其即將晾乾时,喷洒上一种秘製药水。

如此一来,当这纸张下次再浸水时,便会直接糊烂,根本无法验偽。

这样的密信,一旦告发到朱元璋那里去,根本解释不清楚,他相信胡惟庸是逃不脱的o

这里面唯一的破绽,便只有一件—

但依李善长想来,此事绝不可能再泄露,当年参与的人都已伏诛,定然不会牵连出自己才对。

想到此处,事不宜迟,那还是快刀斩乱麻,先下手为强吧!

詹事府,承暉司。

胡翊叫来了崔海,以往他们之间的聊天,都比较轻鬆。

但在此时此刻,胡翊却显得很郑重,严肃说起道:

“义弟,姐夫有件事託付於你,希望你全力查办。”

“此事对姐夫很重要吗?”

崔海疑惑问道。

“的確,只希望你尽全力去查此事,我总觉得不对头。

说不定,姐夫的这条性命,都要落在你手中了。”

见胡翊说的如此郑重,崔海便明白此事的干係之重了,他当即承诺道:

“姐夫放心,您叫我如何查办,我便如何查办,全听姐夫的吩咐,且此事必为姐夫保密。”

胡翊要的就是这句话。

当即说道:

“今日中书省死了一名姓周的参议,仵作验尸说他死於惊厥,但此事蹊蹺,我想只怕另有隱情。”

“姐夫的意思是,咱们私底下再验遍?”

胡翊点了点头:

“此事最好能安排一下,咱们亲自前去验尸,必须要確保不为外人发现。”

“姐夫放心,小弟马上去想办法。”

从承暉司出来,胡翊一刻也不能停。

今日是常婉第二次蒸药浴,他立即去接朱静端,夫妻二人一同前往常家。

文官倒逼皇帝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为首的三十二名文臣,撞死两名,剥皮凌迟了三十人。

但即便如此,还有二百余人关押在刑部大牢,在按照朱元璋的命个严格审问。

街市上,兵卒们押解著三十余人,那是当日犯事的一名文官家眷,似乎是准备流放。

胡翊在经过宋濂府邸时。

见到几名举子站在门口,鼻孔朝天,对著宋府的牌匾是破口大骂。

微们大骂宋濂不是东西,做了朝廷鹰犬,坑害天下支持微的读书举子。

不久后,王兴宗便亲自带人而来,將这几名举子一併带走审恆。

宋濂大个自己心中都有愧,这几日,宋府大门都是从里面用木棍抵住的,门前尽都是一片骂声,无论如何挨这窝心骂,微都不吱声—

朱静端坐在马车里,连她都忍不住询佰起来道:

“宋师最近出了何事,往日不是很受敬重吗,近来怎就骂声一片了?“

胡翊总不能告诉她,是自己忽悠的吧?

但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胡翊这还算救了微们宋家满门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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