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与李善长的正式斗法,来吧,决一死战吧!
能让大明的右丞相如此急切,在中书衙门外苦等,此事定然不小。
胡翊快步赶到时,胡惟庸显得很焦急,扯著他便道:
“昨夜府中出了事,有人拿一封偽造的通敌书信要挟於我,其上的每一个字跡都像是为叔我的亲笔。
还根本看不出来破绽,此事怕是麻烦了。”
通敌书信?
叔父的亲笔?
他自己本人都看不出破绽?
胡翊下意识便回问了一句:
“这封信竟能如此相像,真不是叔父所写吗?”
胡惟庸气恼的瞪了侄儿一眼,心道一声这混小子是真不信我啊!
莫非,我这叔父,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堪吗?
他当即强调道:
“为叔的虽与李相廝混多年,却也知晓何事该沾,何事不该沾的道理。“
胡惟庸显得极为严肃,再三否认道:
“你叔父这辈子就没通过敌,更未写过这种书信,定是有人假意拼接偽造的,只是这偽造的痕跡我实在看不出,真是奇了怪了!”
胡惟庸现在就想把侄子叫去,辨別拼接偽造的书信,或许他有办法。
再者说了,抓来的那黑衣人,自己恐怕很难逼问出什么来。
若是叫侄子前去,动用些手段,兴许真能取得罪证,將那幕后指使之人给揪出来!
他们叔侄才正在商议此事呢。
突然间,几个中书府吏慌张而来,一见了胡惟庸就在此地,立即过来躬身稟报导:
“右相,不好了,周参议今早因惊厥而死,方才应天府衙送来急报,您看怎么处?”
“周参议?”
胡惟庸心道一声,怎么这么寸啊!
这是自己手底下的参议,近来正有几件棘手的政事归在他处,还未完全处置好。
怎么这个节骨眼上死了呢?
还是惊厥而死?
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的事都给撞到一起来了!
胡惟庸心中气恼不已,可如今自己这头也是要命的事,耽误不得啊!
他只能叫这些府吏们先去善后,与应天府完成交接,然后拉著胡翊先往家中而去。
毕竟书房里面绑著的那个活祖宗,简直就是一颗要命的毒药,隨时隨地都有可能发作。
胡惟庸刚拉著侄儿上了马车,却又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来,当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c
“不对啊!”
“什么不对?”
胡翊见叔父今日神神叨叨的,真怕他精神不正常,便多嘴追问了一句。
胡惟庸倒也没有避著侄子,在马车里低声明说道:
“这周参议除了给为叔的分忧画策外,也负责將我日常书写之废笔书稿焚烧。”
说到此处,胡惟庸激动的道:
“为叔的好像明白了,你说会不会是此人將我日常书写的废笔寻去,与別人暗谋,拼接出假书,要置为叔於死地呢?”
胡惟庸本来不想往这上面想,但此事实在过於蹊蹺了。
昨夜抓了许三,按著许三的招供去抓白五,然后白五马上就因醉酒失足,掉进秦淮河中淹死。
这真的就是失足淹死的吗?
恐怕是杀人灭口,断绝追查此事的线索吧?
结果今早,负责焚烧自己书稿废笔的周参议也死了,还是惊厥而死。
怎么就这么寸?
胡惟庸当即吩咐调转车头,派了两名中书府吏去到应天府衙,要亲自监督件作当场验尸,確认周参议的死因。
胡惟庸有预感,这名参议之死,究竟是死於惊厥?还是死於他杀?
这很重要!
也关係到他胡惟庸接下来的命运走向。
这可马虎不得!
叔侄二人从马车里就开始商议,胡惟庸问起了逼供之法。
刑部那套审讯犯人所用的法子,胡翊不会。
但从医道之中,却也有几种法子可用,尤其是针灸点刺到的某些穴位,会引起连锁反应,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种。
真要用来审问,或许可以用得上。
胡翊对於此事,本想直接將崔海招来,用暗桩撬开黑衣人的嘴。
但胡惟庸对於此事是一百个不同意。
那就只能作罢,到地方再看吧。
但出乎叔侄二人的意料,当他们再赶回胡相府时,叔父的书房看似锁的严严实实,但窗户纸却是破损的。
“不好!”
胡惟庸暗道一声,这黑衣人怕是逃了!
当叔侄二人打开书房门时,原本被死死绑在圈椅上的黑衣人,早已杳无踪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