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胡翊立即催问道:
“都说了些什么?”
“这——”
薛祥赶紧躬身拜了几拜,开口道:
“这些话都是街上传出的流,駙马不必放在上。”
“他们都说駙马爷在进京之前,先有一任妻子,与其尚未成婚,便令女方怀孕生子,导致这女子被逐出宗祠,后诞下一子而死。
如今——如今那孩子也死在半路,有人拿著那名女子的绝笔书信进京告状,告駙马拋妻弃子,重婚另娶长公主殿下之罪,令圣上与皇后娘娘蒙羞.—”
胡翊点了点头:
“还有吗?”
“没有了,大抵就是这些。”
“嗯。”
胡翊依旧显得不急不躁,只是用极为平常的语气嘱咐道:
“这些事我没做过,清者自清,殿下待会儿醒了若是问起,照常回復就好了
2
“属下明白。”
薛司正望著駙马爷远去的身影。
对於駙马爷的话,他是相信的。
更为难得的,乃是这位駙马爷的心性。
出了此等大事,很少有人会是如此平淡的反应。
胡翊却完全不放在心上。
看起来,此事应当就是街上流传的谣言,定然是有人从中恶意中伤—.
多余的事,不是他一个司正该管的,薛祥目送著駙马爷的身影离去。
胡翊骑马上街,沿路上一直被无数双眼睛盯著,这比他平日里遭受到的关注更加频繁。
行至聚宝门附近的闹市上时,人群更是乌央乌央的一片,其中自然不乏一些指指点点。
一个在闹市窃窃私语,和一百个在闹市上窃窃私语是不同的。
后者一私语起来,再小的声音也会在人群中化作一道洪流。
但这样的恶言中伤,胡翊听在耳朵里,依旧显得很平静。
遇到小事可能会愤怒,遇到大事,现在却大都平静极了。
这就是胡翊如今的心態。
他依旧纵马而行,缓缓穿过街道。
这种边新闻並不会太伤他的名声,只是被人调侃的更多一些,其中也有那种二球货,为了显摆自己的能耐,在大街上当眾冲他吆喝道:
“駙马爷,今日流传您拋妻弃子之事,是真的吗?”
“不是。”
胡翊当即朗声道:
“此事自会证我清白,你吆喝的声音最好小些,若被应天府衙的人听去了,再把你抓去披枷示眾,你子,还不赶紧跑?
在这磨嘰什么呢?”
大傢伙儿一看,这位骄马爷倒是心態好。
別人都在传他的閒话,他反倒还有空与眾人开玩笑。
这时候,人群里立即就有人喊道:
“郑老屁,你快些跑吧,真被抓了披枷,有你受的。”
胡翊便在一声声调侃中,到常府上去了。
常遇春自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但碍於情面,这有些事他不能过问,只能是绝口不提此事。
胡翊再为常婉诊脉,便觉得她身体已然好了九成,体內湿气几乎將要除尽了0
“不错,已经算是正常痊癒了,不过考虑到后面除根之需,过几日再最后蒸一遍药浴保险些。”
“嗯,妹多谢姐夫救命之恩!”
“別客气了,只要你与太子的事能成,终不负我这些日子的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