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翊丝毫不见外的直说道:
“说实话,你们这个事儿闹的我也难受,其实当初接下救你这个事的时候,我心里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可又不想拆散了你和太子。”
胡翊也是表现的一阵后怕,说起道:
“要说起来,我有几日生怕治不好你这病,再耽误了太子婚事,生怕最后闹的皇家顏面尽失,再把整个胡家给搭进去。”
常婉见状,立即便要跪拜谢礼。
胡翊赶紧叫她不必见礼。
说这话的意思,其实並非是完全邀功,確实有那么多日子,胡翊的压力真的极大。
当然了,此中难度还是要叫常家知道,也要叫太子將来知道的。
这是亲人之间的帮扶,自然没错。
但该强调其中的难处,还是要强调一番的。
可以说胡翊的格局有些小,但作为一个臣子,总归是希望皇帝和未来的储君多念自己一点好的。
胡翊谨慎如此,这些都早已刻进骨子里了。
他还未出常家府门呢,宫里的旨意已经到了。
洪公公过来传旨,叫到华盖殿上回话,並且特意多嘱咐了一句,陛下今日面色不悦,似有大怒之嫌。
华盖殿上。
朱元璋背负双手,站在窗边看著对面的中书省衙门。
今日这股邪火难消,令他看到对面中书省进出的官吏们,无论看到谁他都心中生疑。
马秀英坐在茶桌旁,心中也不甚寧静,都在等待检校和暗桩的回报。
唯有朱標,在不停的跟爹、娘说著姐夫的好话:
“要孩儿说,定是有人恶意重伤姐夫,爹、娘也知道,姐夫在外仇家极多,怎可能与別的女子有亲。“
但朱元璋为人多疑,却是不放心的很。
“他未进京时,便已二十岁了,这个年纪有一房妻室,再给他生几个儿女都是常事。
此事,容不得咱不疑。”
马皇后尝试宽慰起了丈夫。
一会儿工夫,洪公公进来回报:
“陛下,駙马已在殿外恭候。”
“叫他进来。”
朱元璋正襟危坐,毫不掩饰自己的一脸怒容,望见胡翊一进来,便瞪大了一双虎目,冷冰冰的道:
“街市上的传都听见了吗?”
“回岳丈的话,都听见了。”
“很好。”
朱元璋立即质问道:
“你作何解释?”
胡翊心道一声,这群狗曰的,散布谣言,这是要我做陈世美啊。
他答覆起来却一如从前,並不慌张,反倒极为平淡的道:
“岳丈、岳母也都知晓小婿的性子,反正清者自清,小婿从不怕查。”
“就请岳丈查一查,又能如何?”
见胡翊身子挺得笔直,一点慌张都没有。
朱元璋寻思片刻后,瞪了他一眼,隨后道:
“此事已叫了崔海和毛驤一起去查,你没做过就好,咱自会还你一个清白。”
胡翊躬身拜谢了丈人和岳母。
朱標就走过来帮腔道:
“爹,您看,姐夫都说他没做过了。”
“就姐夫这个品,孩儿信得过。”
朱元璋当即白了自己儿子一眼道:
“你信得过,这意思是咱就信不过了?”
他又立即指了指马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