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朱亮祖为了儿子的性命,竟然直接给他跪下了。
“胡相,救救我儿的命吧,他不过在地方上姦淫了几个女子,何须宫刑后斩首?”
“难道就不能从轻发落些?我为大明立过多少功勋?若无我等之功,焉有大明?”
“拿我的功劳为他抵命,对於被姦淫过的女子,我朱家全然补偿,定不叫他们吃亏,如此总行了吧?”
“哎呦,我的胡相爷,你倒是点个头答应了吧!”
胡惟庸怎能答应?
告诉朱亮祖,这是皇帝陛下的意思?
敢说这话,那就是他胡惟庸不会做人,也就离倒霉不远了。
他依旧是不表態,只说一些模稜两可的场面话。
朱亮祖这下终於是不乐意了,下跪求情,姿態够低了吧?
这还不允?
对於他这等功勋卓著,將来有可能封公封侯之臣来说,今日此举可谓是顏面扫地了。
还不行?
朱亮祖终於是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道:“胡惟庸,如今这洪武年间,三年不到换了三任丞相,还真把你自己当个爷了?”
“本將把话撂在这里,陛下亲口承诺,今年便要大封功臣,到时候我等封公封侯,你可最好是在这丞相位子上坐稳了,可千万不要下来。”
“哼,弟兄们这一双双眼睛,可是无时无刻在盯著你呢!
不背靠李相,倒要看你將来是何下场!”
眼见得无计可施,朱亮祖破口大骂一句道:“什么东西!”
事到如今,已再无求情的可能。
只能是上到朝堂之上,等李善长到来,一同参奏胡家这对叔侄。
唯有將他们参倒,留在中书的这些奏摺才有转圜的余地。
一会儿工夫,李善长杵著拐杖,亲自走到了奉天门,袖中还揣著几份关键的奏章和证据。
“李相来了,李相来了!”
廖永忠、朱亮祖等人一见了李善长,当即如同来了主心骨,一同迎了上去。
“李相,今日可是要发难了?”
“我等已然是迫不及待,只等李相振臂一呼,今日便倒胡!”
李善长狞笑著道:“本该將此事做的自然些,咱们的人会故意把书信暴露给检校,叫他们亲呈皇帝。”
“哼,如今胡惟庸这个畜生,还有胡翊那个小畜牲实在欺人太甚,老夫今日便將他们一锅端了,定要他们的好看!”
关於胡翊重婚另娶一事,宫內就只有朱元璋等少数几人知道事情真相。
但在宫外,民间已经就此事传的是沸沸扬扬,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李善长看著流言疯传,越传越真,自以为得势,觉得可以凭藉刘黑子造偽的书信,一举將胡翊这个駙马拿下。
至於胡惟庸近几日对自己突然强硬起来。
这件事,他也想过,是否胡惟庸如今有了倚仗,已经不惧怕自己了?
可是思来想去,此中设计的每一环都没有差错,除了自己一开始不想把事情闹大,將黑衣人派去求死,这事儿办的过於蠢之外。
其他一切都好。
况且,那黑衣人惹出来的祸患,该灭口的都已灭口,做的悄无声息,应当不至於被查出才是。
李善长確实是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万无一失。
打死他也想不到,他这事儿还没做呢,已经被胡翊全部查了个底掉。
他们正憋著今日上朝便要行事呢。
东宫,承暉司。
崔海也已拿到了黄齐的供词,过来亲手交到了胡翊的手里。
崔海打著哈欠道:“姐夫的招数果然好使,此计挑拨黄齐与廖永忠彻底反目,他將廖永忠为李善长杀人一案全都招认了,这幕后指使者就是李善长,廖永忠为帮凶。”
崔海激动道:“还不仅如此,这廖永忠他们多年前做下的一些陈年旧案,都一併招供在其中,姐夫如今拿到这份供词,可保是万无一失了。”
“辛苦了,此事结束,將再无隱患,我们兄弟几个一同聚聚,等你保儿哥回来吧。”
崔海点了点头。
今日的朝堂上可谓是热闹的紧。
奉天殿之中。
一见李善长今日杵著拐棍都来了,群臣们都挺惊讶。
老李的身体极好,杵拐不过是为了显得自己老迈些,好在皇帝面前博得同情,叫大家更加相信他说的话罢了。
而朱元璋对於今日之事,也是早早的就得到了消息。
昨夜李善长的歇斯底里,叫的那样大声,他早就派人看了一场好戏,並且把李善长昨夜的许多举动,都叫人直接画下来。
包括胡惟庸昨夜两次让李善长受气。
也包括朱亮祖等人昨夜去胡家堵门,最后强行闯入进去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为知道今日是大事件,李善长即將图穷匕见。
自然而然的,朱元璋把有份量的人都叫了来,旁听今日的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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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道今日是大事件,李善长即將图穷匕见。
自然而然的,朱元璋把有份量的人都叫了来,旁听今日的朝议。
奉天殿上。
洪武大帝今日才刚刚坐朝,还未开口。
为防止胡惟庸上来直接奏陈族弟的事,李善长一上来,便率先发难了。
“陛下,老臣今日上朝,要参这朝堂上卖国的二贼子!”
“臣,李善长,有本启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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