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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一个人唱独角戏,这多没意思啊?

胡翊终於在此刻接了茬,答应一声道:“陛下,臣认为李公就是在诬陷当朝駙马,甚至此事乃是李公自己造偽作假,企图暗害微臣,请陛下明察。”

李善长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当即是冷笑道:“駙马在朝堂上狡辩,又有何用?”

“白纸黑字,杨青现在宫外侯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能不认帐吗?”

胡翊一笑,走到李善长身边,开口便道:“书信可以偽造,那再偽造一个杨青有什么难的?”

“何况李公权倾朝野,虽不在相位,还欲行丞相之事,振臂一呼,万千军卒为之效力。”

“李公的本事如此之大,弄一个假人证出来,这当真很难吗?”

“你——!”

李善长明显是急了。

说別的都还没什么,偏偏胡翊说他振臂一呼,万千军卒为之效力。

此话本就是敏感之事,当今皇帝陛下又是个最爱猜忌大臣的君主。

当著皇帝的面说这些,这不是要置他於死地吗?

还真別说。

朱元璋一听到这句“振臂一呼,万千军卒为之效力”的话,確实是愣了那么一愣。

这確实也给他提了个醒。

淮西功臣集团里面,一堆的武臣。

其中个个还都是能够独领一军之人,作战勇猛,杀法了得不说,他们在军中还极富有威望。

朱元璋是相信的,即便没有调兵的符印和旨意,这些人一样能够凭藉威望,將部分兵马带走。

他再一想起李善长又是淮西功臣之首,那么多大明的开国功臣们都以他马首是瞻。

一想到此处,朱元璋的心中便揪起了一个疙瘩。

李贞默默听著这些话,心道一声,这小子真是一张利嘴。

別的都不重要,但这句话,看似轻飘飘的,实则却是个杀招!

常遇春与徐达也都听出来了,心中都为李善长捏了一把汗。

胡惟庸心中开心极了。

自己说不过他们,但侄儿站在朝堂上,便如入无人之境,那真是都不带一点怕的。

他也懂得捧得越高,摔得越狠的道理。

今日李善长越闹腾,看他倒霉的时候就越解气。

胡惟庸恨不得侄子立刻马上將李善长弄死。

而在听到胡翊猛然间祭出的杀招之后,李善长当即是色变,赶忙先向朱元璋表起了忠心。

“陛下,骑马当真是血口喷人,老臣一向忠心不二,如今更是退居在家中,臣请陛下明鑑。”

朱元璋假意不信,故意捧著李善长说道:“李卿实乃我大明开国第一功臣,於江山社稷都有大功,如此忠臣,朕自然知道你不会生出二心,更加不会嫉贤妒能,搬弄是非,你只管继续奏来就是。”

李善长心道一声,这句“搬弄是非”,陛下怎么好像在点自己?

这小畜生的嘴实在是太厉害了,令李善长也是惧怕不已。

李善长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更要命的话出来,赶忙是抢在胡翊之前开了口:“陛下,臣请传杨青问话,证明駙马重婚拋妻之罪。”

常遇春可不惯著李善长,立即出列奏道:“陛下,仅凭一封毫无来由的信,便要断定駙马之罪,此事是否太过於儿戏?”

朱元璋立即配合著点点头。

常遇春便为胡翊拖延时间道:“依臣看来,也该派人去那定远县杨家村,在当地走访问询,再確定杨青之身份,以及杨柳珍的生平。”

“唯有將这些都查证属实了,杨青之言才可取信,在此之前不能轻易对马下任何决断。”

此言刚一出,徐达出列来道:“臣,附议。”

吴禎、吴良兄弟,还有康茂才同样是出列附议,一起力挺常遇春,为胡翊发声。

半路杀出来个常遇春!

这一番话,直接把杨青这条路也给堵上了。

好在李善长早有准备,当即说道:“老臣不怕陛下派人查证,那杨家村的关係清清楚楚,这对兄妹在当地生活多年,陛下儘管去查。”

见李善长这样说,胡翊就懂得了。

定远县的杨家村,只怕早已被李善长派人给打点好了,所以他才不怕查。

胡翊当即又阴阳怪气的道:“李公好手段啊,北元当年四处劫掠,定远县遭难极为严重,至今还有许多村落因此而绝户。”

他走到李善长面前,故意问道:“李相手段通天,只怕找个绝户村子,隨便捏造几个人名,陛下果真派人到地方上去查,也查不出什么名堂吧?”

“你——!”

李善长整个人都给整急眼了!

这小畜牲连自己的谋划,都猜的一清二楚,这著实出乎意料之外。

一见此事被道破,李善长只好又转移起了话题:“陛下,证据就在那里,您尽可以派人去查,至於马的疯言疯语,老臣耻於理会。”

什么耻於理会?

分明是被女婚说中了,还搁著装呢?

老畜东西!

朱元璋心中暗骂一声,他越看胡翊挤兑李善长,越觉得过癮。

李善长也是没別的办法,一口咬定证据为真,开口便道:“骑马若想自证清白,拿出证据来即可。”

他反问道:“骑马说我在杨家村都安排好了,你还未去当地查证过吧?”

“你说杨青是假的,你又查了吗?”

“还说书信是造偽的,那你去分辨书信的真假啊,就请马告诉陛下,这封书信哪里是假的?”

李善长的心不可谓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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