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没那多耐心给你扭扭捏捏,若不是看留后素有韬略,深知兵法,哼。”
“……”
唉,李瓒的身子情不自禁地的抽搐了几下,顿了顿,终是从马背上默默跳了下来。
节度官邸内,文武喧嚷。
牙将们渴望杀到长安快活风流,但是又害怕打了败仗被军士们收回大权,死于非命,故而谁也不愿挑头,只是互相嬉笑着撩拨怂恿。
若是有人站出来,就不用等留后如厕回来了。
可一炷香过去,还是没个所以然,也迟迟不见李瓒的人影。
这李瓒,死在茅房了吗?
“去把留后抓回来!”
“这样……”之前在长安城下吓得李茂贞抛弃大军连夜逃走的节度副使张樊见大家骚动起来,抬手表态道:“某颇有家资,就散给健儿们好了。扰乱车驾这事,再等等吧。”
他很清楚凤翔的内情——可以带大伙打仗的人有很多,战场上能听你的,但无人有那个威望在任何时候驾驭武夫。去了长安,打赢了满足军人们的欲望则罢,打不赢就会被杀死泄愤。
如此,他想先散点财拖一拖匹夫们,然而……
“你说什么?”一名牙校猛然站起,指着张樊大骂:“俺顺气叫你一声副使,张公。不乐意就喊你张樊,张犬,张赘婿。你奈我何?大伙正在兴头上,你来反悔,耍猴吗。”
“娘的,圣人娶了几十个娇妻,还不该被抢?”
“圣人在虢城大开杀戒,又在雍城下遛马叫嚣,他就是纣王那样的皇帝!正是急需我辈教训的恶霸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