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再次长叹一声:「竟不想家兄一时冒犯,会让太师如此忌恨。」
周泰还没开口,一名参与护卫的甲兵就开口:「我家太师若真器量不足,岂会留尔性命?」
另一名甲兵也是神情阴郁,一副很克制,又蓄势待发的模样,明显在等孙权争辩的话茬、话柄。
周泰见状就对这两名甲士说:「孙氏乃我故主,今伯符公遇刺,宗族有覆亡之厄,仲谋公子言语不周,还请见谅。」
甲兵要开口,那个神情阴郁的甲兵率先伸手拉扯对方手臂,对周泰挤出笑容:「好说,好说。」
说着不等周泰解释什幺,就拉着伙伴走向亭驿,并对周泰说:「周郎中快些,我二人也该换班了。」
周泰面露笑容点着头,还拱手相送。
孙权见那两名甲兵垫脚踩踏砂石,躲避泥水进入亭驿屋舍,扭头看周泰:「此辈小人也,幼平何必委屈讨好?」
「仲谋公子,彼辈已怀杀心。」
周泰语气轻快,转身背对亭驿,也去看山涧另一头的远近峭壁、沟壑,低语:「过温县后,某要前往雒中送信。温县之后的路途,仲谋公子务必谨慎。若有时机,当断则断。」
「杀了他们?」
孙权也是放低声音,又感觉这话说的不合适:「幼平安心,我不会让幼平难做。若是有机会逃亡,我不会错失。不知幼平还有什幺教诲?」
「不敢教诲。」
周泰又说:「伯符公举青州之众与作乱公卿、河北袁公联合,深令赵太师不喜。仆出晋阳时,朝中留守各司亦有讨论,认为若是伯符公重伤不治,可以分兵护送仲谋公子前往青州,纵不能夺得伯符公基业,也可裂解孙氏,使割据一方,自此可削去一方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