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也是孙权想要谋求的结果,眼神游移思维快速变化:「按幼平所言,赵氏并无接纳之意?」
话说到这个地步,孙权的脸色很不好看————赵氏祖孙连遮掩、虚伪的过程都不想走。
不管是接纳他,还是借此分裂孙氏,不管怎幺弄,都能有一部分孙氏能合情合理并入赵氏的外围。
可人家不要,连派兵护卫他去争位的心思都没有。
赵氏难道真就如此的骄横、自大?
还是说,自己兄长当初的叛离,已经深深触怒赵基,因此赵基才不会给孙氏一点延续的机会?
孙权所问,周泰只是摇头,再次拱手规劝:「仆不知,谨望仲谋公子谨守言行,莫要激怒护卫吏士。今河内残破,吕奉先、袁本初部伍往来攻杀。这些护卫吏士若生出歹心,仲谋公子实难幸免。」
「幼平金玉之言,我怎幺敢遗忘?」
孙权紧接着问:「幼平何不随我返回青徐,伺机夺回江淮,坐断东南?以幼平忠勇,来日必是栋梁之材。」
「伯符公既然已将仆做赌输给赵太师,仆唯有以性命相报。今日同路护卫,只是报伯符公昔日提携、器重之恩情。」
周泰说完拱拱手,这时候另外两个轮值的甲兵不情不愿走出温暖避雨的亭驿屋舍,向着孙权观望雨景的草料木棚走来。
孙权也只能放弃交谈,向周泰拱手,算是承情、相道别。
周泰也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返回亭驿屋舍内,以他的级别,可以住在更干燥、亮的上等屋舍内。
没有意外的话,接下来三四天时间里,周泰还会与孙权一行人一起赶路,然后在温县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