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万岁。」
「免礼,坐。」
「谢皇上。」
「爱卿父子俩,同朝为官,不朋不党,做事不偏不倚,为人清清白白,朕颇为欣赏。」
「皇上谬赞,这些都是臣子的本分。」
「朕今日召你来,是想和你商议一件事。满达海的家奴公然行刺蒋青云,影响恶劣,若不严肃处理,恐会埋下祸根。你说,朝廷该如何处置礼亲王府?」
瞬间,范文程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电光火石之间~
他就理清了当下的困局,低头拱手道:「臣认为将刺客斩首示众,派人到亲王府加以训诫即可。」
顺治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罚酒三杯?下不为例?」
……
范文程一咬牙,离开凳子,扑通跪下。
「皇上,臣冒死进谏,已故礼亲王虽有糊涂之举,如今斯人已逝,朝廷不宜追究过深,否则兔死狐悲,八旗不忿,朝局不稳。」
「朕记得你也是儒家子弟。」
「是,臣时刻牢记三纲五常,臣认为皇权至高无上,臣推崇皇帝干纲独断,但~不可操之过急啊皇上。」
范文程一磕到底,不敢起身。
顺治竟是被他噎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尴尬的拂袖而去。
过了好一会。
吴良辅皮笑肉不笑的凑过来:「老大人,皇上已经走了,您回吧。」
「谢公公。」
范文程起身,默默离开了干清宫,他当然听出了顺治话里话外的暗示,但他不愿也不敢接受这桩交易。
这件事自己得罪了顺治,至多被贬官。
这件事自己顺从了顺治,才是被卷入了旋涡,全家早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