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听懂他的意思,说道:「我记着你的话,你等我着回来,请你去春华楼吃席。」
蔡孝宇哈哈一笑,说道:「这话我也记住了,到底是同窗,终究还是你能懂我。」
贾琮在马上也没回头,只举手向他挥了挥手,便带着亲兵卫队绝尘而去。
……
蔡小姐望着马队远去,也不上马车,只是在路上闲逛,闺阁千金难得出门,自然不好太过浪费。
蔡孝宇跳下马,牵缰绳跟在身边,说道:「三姐,昨日你卡着时辰,竟还去了护国寺,做事太利索些。
你自己求了平安符,怎幺也没替我求一道,我可是你亲弟弟啊。」
蔡三小姐撇了弟弟一眼,说道:「你每日点卯上衙,日落下衙,风平浪静。
平日不再读书,不是朋友饮宴,便去莫名其妙地方,再平安不过,要什幺平安符,多此一举。」
蔡孝宇焕然大悟,说道:「哦,我算明白了,你去护国寺不是什幺上香,是专门给玉章求平安符!」
蔡小姐脸色一红,说道:「你胡说什幺,我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去护国寺,这次不过早去两日。」
蔡孝宇见姐姐脸红,神情有些心虚,顿时抓到把柄,笑道:「你休想糊弄我,回去我就告诉爹。
把你心里的算计,都和爹好好说道,看爹会怎幺治你。」
……
蔡小姐听了这话,不仅不再心虚,反而眼神一亮,大方笑道:「你想去说就去说,我才不会在乎。
我这人光明磊落,从不藏着掖着,管你怎幺和爹说,我才不会怕呢。
我才不像你偷偷去喝花酒,生怕被爹听到风声,就要揍你个半死。
你去爹跟前说我小话,我也不会生气报复,什幺十六楼,什幺香艳鸳鸯秀帕,都不给你抖露出来。」
蔡孝宇一听这话,半点没有高兴,反而咯噔一下。
心有余悸问道:「三姐,你是不是又挖坑算计我。」
蔡三小姐笑的神秘,说道:「真是好人难做,你不去说也好,我也乐得自在些。」
……
蔡孝宇被姐姐搞得头晕,实在捉摸不懂姑娘家心思。
说道:「三姐,我也知道玉章很出色,文华卓绝,诗书大家,金榜题名,少年得意,谁见了都眼红。
但他可不是寻常进士文官,还是贾家两府爵主,身上背着世传勋位。
他和我们这些文官门户,其中大有不同。
他是圣上最器重的少年臣子,曾有过宫中赐婚之荣,虽说后来因父丧变故。
但是上皇赐婚,金口玉言,有去无回。
金陵甄家虽败落,赐婚之事必会重提,满朝多少勋贵高门小姐……」
蔡小姐听得皱眉,不耐烦说道:「小弟,你胡扯什幺话,都想到哪儿去了,我还不知你那些心思。
我和玉章就有点投缘,我们是朋友相交,什幺叫朋友你懂不懂。
你老扯这些儿女杂念,听着真是不入耳。
你必定是坏地方去多了,想到都是乱七八糟事。
你如今也老大不小,只会在外头胡混,半点不懂女儿家心思,也不说些让人喜欢的话。
你不是惦记黄侍郎家的秀娥姐姐,瞧你这粗心样,必定不成事。」
……
蔡孝宇也是才情出众之人,唯独遇上自家三姐伎俩,三两下就会晕头转向。
他不知蔡小姐不过岔开话题,省的他唠叨不中听的话。
满不在乎说道:「三姐说那位黄小姐,什幺成不成事的,天涯何处无芳草。」
又眉飞色舞说道:「三姐,我和你说件好事,上回新进翰林院几位同年,一起去拜会葛院首。
那日到了葛府角门,正巧遇上葛家四小姐回家,我有缘惊鸿一瞥,当真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葛院首可是翰林院主官,葛家门第清贵,神京城内数一数二……」
蔡小姐见弟弟神情陶醉,大皱眉头。
说道:「即是翰林院新进同年,莫非玉章也一起去的,他也曾惊鸿一瞥?」
蔡孝宇笑道:「三姐你有所不知,玉章这翰林学士,不过是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