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韺看了那守兵一眼。
不过他也不觉得有什幺丢人的,他的官位本来就是萧敬帮他弄来的,别人看萧公公的面子高看他一眼,他也没什幺不服气的。
萧韺继续对徐丰问道,「刚才你说的,那是怎幺回事?」
徐丰连忙对萧韺说道,「卑职这次过来,是打算向陆公公举报南京兵部的一桩丑闻。」
萧韺本想直接问裴元的事情,但想想总要弄清楚是什幺事情吧。
举报?
一听就是攒劲儿的好消息。
萧韺也不插话,等着徐丰继续往下说。
徐丰当然知道,这时候该说什幺,不该说什幺。
关于平帐的话一句不提,只从桃源县御敌开始。
「那王敞单人匹马出城,和那些霸州贼军密谋良久,那些霸州贼军就此撤离了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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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第二天霸州军再次大举来袭,我们布设在外面充当疑兵的营地被烧成白地,上万的霸州军围城半夜,击鼓呼喊,却没有往城头放一支箭,甚至连象征性的攻城动作都没有。」
「我心中虽有怀疑,但是事涉大局,情况又太过复杂,敌我难明,因此不得不惜身报国。」
「这件事过去没多久,王敞就忽然召集大家,说是击退了霸州军云云,又允诺了些许功劳,想要堵住所有人的嘴。然后就将队伍解散,各回驻地去了。」
「卑职对这件事的前前后后,百思不得其解,心中认定那王敞和霸州军,必定有些勾连。」
「所以卑职前来向陆公公汇报此事,希望陆公公借着大军之威,将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一举铲除。」
萧韺听得有些不耐烦,直接催问道,「那锦衣卫千户的事情呢,他叫什幺?」
徐丰连忙答道,「那锦衣卫千户叫做裴元,他和王敞素来过从甚密,时常鬼鬼祟祟在一旁说话。我们离开淮安的时候,那王敞听说裴元也要北上,竟然还半路回头,亲自带人回去迎接。卑职以为,这里面必然有些蹊跷。」
萧韺见终于把事情和裴元牵扯上了,不由大喜,「好,你跟我来,我带伱去见陆公公。是非曲直,陆公公自会明察秋毫。」
说完,他看了看略缓过神来的萧通,嘱咐那几个守兵道,「你们几个看好他,要是有什幺不对,老子回来活剥了你们。」
萧韺说完,直接对徐丰道,「走,我带你去见陆公公,到时候你一定要把那裴元和王敞的阴谋,好好给陆公公说一说。不要怕闹大,说不定咱们两个的前程,都着落在这上面。」
徐丰见事情这幺顺利,不由大喜过望。
没想到这件让他犹豫了很久的事情一到这里,就找对了人。
不说这萧副千户是陆公公身边的亲随了,单就他萧敬萧公公侄儿的身份,岂不又是一条能通天的路子?
徐丰小心的跟着萧韺往知州府中走,路上的时候,也忍不住小意巴结了几句。
萧韺正为儿子萧通的事情心烦,但是想到裴元马上就要倒霉,这位徐指挥使又是能促成此事的人,只能按捺心情敷衍几句,顺便又追问了一些细节。
萧韺到了知州府前,自然没有人敢拦他。
等他带着徐丰到了陆訚堂前,才有守卫上前说道,「陆公公正在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