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韺道,「嗯,我知道。」
说完,让徐丰留在原地,自顾自进入堂中。
萧韺本就是陆訚的亲随,自然也不需要其他亲兵通报。
等进了堂中,正见陆訚和裴元,坐的很近,不知道在小声的聊着什幺。
见到萧韺进来,两人同时打量了他一眼,脸上带着些许古怪。
萧韺也不看裴元,对陆訚拱手道,「陆公公,外面有一个叫做徐丰的杭州前卫指挥使求见。」
陆訚脸上的神色微微不悦,「怎幺回事,没看到我正和人商量事情吗?」
要是之前,陆訚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儿,给萧韺脸色。
但是现在嘛,双方的立场和关系已经截然不同了。
萧韺瞥了裴元一眼,直接说道,「卑职听那徐丰大致讲了讲,他是来举报南京兵部通贼事的,这件事恰好就牵扯到您身边的这位锦衣卫千户。」
「卑职怕此人蛊惑公公,牵连进这桩案子里,所以才不得不向公公赶紧回报。」
「哦?」陆訚听了萧韺的话,脸色变了变。
他之前就有过一些猜测,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把证据送到他面前来了。
陆訚沉吟了下,看着裴元,不知道该怎幺处理眼下的事情。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可比挑在台面上要好处理多了。
裴元倒是很镇定,向萧韺询问道,「你确定他举报的是南京兵部通匪的事情?」
萧韺见裴元这副摸样,暗暗冷笑一声,不卑不亢的说道,「那杭州前卫指挥使徐丰说,事涉通匪的乃是南京兵部尚书王敞。当初闹得沸沸扬扬的桃源县一战,其实另有内情。」
「王敞很可能和霸州贼军有所勾连,彼此间早有默契。在桃源时,那些贼军围而不攻,事后贼军撤走,王敞也禁闭城门,没有追击的意思。」
「而且那徐丰说,他可以提供一份当时在场的指挥使的名单。」
「只要公公按照这份名单顺藤摸瓜,将那些指挥使一一询问,事发仓促下,必然能够问出前前后后的真相。」
「公公可以对照王敞上报朝廷的公文,再做论断。」
陆訚听了这些,再次默默看了看裴元。
裴元却依旧镇定,竟然还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如此。」
接着他又好奇的询问道,「南京兵部和霸州军的事情,又和本官有什幺关系?本官押运朝廷的税银,只是途径淮安,手下的兵马不过百余人,车上带的兵器还没银子多,我拿什幺牵扯进此事?再说,本官的手下都在淮安卫的监视之下,我总不能拉着淮安卫一起通敌吧?」
萧韺听了,毫不客气的答道,「那徐丰说,王敞和裴千户多有密谋。甚至在离开山阳县的半路上,因为裴千户快马通知王敞,说你也要北上。那王敞身为正二品的堂堂南大司马,竟然屈尊降贵,又带人回去迎接你,你们两个这样的关系,难道说的上正常吗?」
陆訚听到这里,不由微微色变,内心中也莫名的生出一种危机感。
那可堂堂正二品的南京兵部尚书啊,居然都能为裴贤弟做到这个地步。
我平时对裴贤弟,是不是还不够礼貌?
裴元脸上的神色不变,询问的越发认真了,「就这些吗?那徐丰还有什幺要说的吗?有没有掌握什幺实质性的证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