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他双手死死抠住左胸心口处的道袍,指节因极度用力而惨白扭曲,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抽搐,如同离水的鱼。
额际、颈侧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重衣,面色灰败如金纸,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在死寂的岸边显得异常清晰而痛苦。
「齐道友!」
一旁的智光阳神金光一闪,瞬间掠至齐云身旁。
老和尚脸上满是惊愕与关切,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骇住。
他以为是齐云强行催动秘法、又硬闯鬼江留下了可怕至极的反噬暗伤。
毫不迟疑,智光阳神并指如剑,一指便点向齐云紧捂的心口。
温润磅礴、蕴含着勃勃生机的佛门精纯真,如暖泉般透过道袍,源源不断渡入齐云体内,试图护住其心脉,涤荡伤势。
然而,佛光流转一圈,智光脸上的担忧迅速被极大的惊疑所取代。
没有伤口!
没有内腑破裂!
没有经脉寸断!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邪气残留或法力反噬的痕迹!
齐云的胸膛之下,唯有那颗心脏,正以一种完全超出常理、疯狂到近乎炸裂的速度剧烈搏动着,咚咚咚————如同战鼓狂擂。
可除此之外,这具身躯完好得令人难以置信。
可齐云那惨白如纸的脸色、涔涔的冷汗、微微颤抖的躯体,又无比真实。
就在这时,齐云痉挛的身体渐渐平复下来,那席卷一切的穿心剧痛如同退潮般缓缓消散,留下的是无尽的虚脱感和心有余悸的钝痛。
他艰难地擡起一只手,摆了摆,声音嘶哑得厉害:「方丈————停手吧————
我————无妨————」
他撑着地面,极其吃力地坐起身,依旧喘息粗重,擡眼看向满脸困惑的智光阳神:「此地————不宜久留,方丈速速回归本体,镇渊殿————情况未明————我调息片刻————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