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贺面露土色,而公孙敬声也慌了,跪在后位之下,「请姨母救我们父子。」
事到如今。
卫子夫逐渐理清了很多事情,从临朝称制为始,大姐夫父子就力劝她进位,然后又劝她举廷议,颁布诏令,亲上作亲,当时疏忽的细节,现在全串联起来。
卫子夫凤目含怒,但见大姐夫父子如此姿态,又想到大姊卫君孺,默了下道:「你们先入内殿暂避,我要听据儿说怎幺说。」
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公孙贺、公孙敬声父子的心不上不下,但也只能领命躲进了内殿。
长御倚华引着刘据进入了大殿,刘据环顾四周,躬身行礼道:「儿臣见过母亲。」
「我的儿啊。」
卫子夫起身,将刘据拉到了后位上坐下,仔细打量过后,发现没有分毫损伤,这才犹豫道:「我儿初回长安,正是内外之政忙碌的时候,我这儿不急的。」
「我忽然回长安,想必母亲有所不安,国政再多,再忙,也没有宽母亲的心重要。」刘据笑道「是不是我临朝称制,让我儿不满了?」卫子夫望着刘据,认真道。
「无有。」
刘据摇摇头,「如果母亲不相信,可以问过舅舅,母亲临朝称制,我并不在意。」
「那是我颁布诏令有误?」
卫子夫志芯的模样溢于言表,既是解释,又是不解道:「算、告,都是从商人身上取利,
我儿之前不也是这样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