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最后的张汤,记下了所有人的选择。
未央宫,宣室殿。
「启上君。」
「诸王入京,赵王殿下乘金根车,胶西王殿下、胶东王殿下、常山王殿下乘副车,其余诸侯王,皆乘属车。」
张汤勤见禀道。
御案上,摆放着宗室图簿。
赵王刘彭祖,贾夫人生,孝景帝第七子。
胶西王刘端,程姬生,孝景帝第八子胶东王刘寄,王夫人生,孝景帝第十二子。
常山王刘禹,王夫人生,孝景帝第十四子。
「都是寡人至亲的叔父啊。」刘据淡笑道。
这四位诸侯王,是父皇仅存在世的四位兄弟,论及血脉,是要比其他诸侯王尊贵些,胆气也是一个比一个大,难怪能坦然登上天子法驾的主车、副车。
宗室图簿合起。
「寡人叔父们的罪证,兰台、绣衣直指御史准备好了吗?」刘据望向张汤问道。
到了长安,就都别走了。
「是也不是。」张汤为难答道。
「什幺是『是也不是」?」
「回上君,不久之前,南阳方面呈递来了『南阳心得」和『诸王罪证」,另有赵国证人入关,
正在大肆宣扬诸王之罪,兰台、绣衣直指御史准备的证据,没有陛下准备的多。」张汤汗颜道。
送上门的证据、证人,他办案这幺久,头一遭,
「哦?」
刘据微微后仰,「父皇的南阳心得在哪?」
「回上君,在丞相府,相国已经以『弄虚作假』驳出南阳,令其重书。」
「原份还在丞相府吧?」
「在的。」
「交给太史令,令其一字不差记入国史之中。」
这都是「罪证」啊,值得史书为其单开一张。
「诺。」
「既然有现成的罪证、证人,那就没有什幺好说的了,择个好日子,请诸王未央一宴。」
「是,上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