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幺,儒家之富是吗?」
刘据望着他,也望着他的影子,儒家是自己闯进来的,那就别怪他了。
儿宽一僵,笑容一滞,「臣不明上君之意。」
「何谓儒家结晶?」
「圣人先贤手札、典籍。」
儿宽的回答,刘据点点头,又摇摇头,「这只是其一。」
「而二呢,是不事生产的钱粮、土地等物。」
「儒家的圣人、先贤,不是自幼就成了圣人、先贤,而是耳闻目睹世间万物,从世人身上汲取智慧,汇聚至理而有思想存留至今,以中大夫前言,此是世人之功,对也不对?」
「..—对。」
儿宽有些慌了。
他盯上了上君的文治武功,貌似也让上君盯上了他。
「今日之儒家士人的身份地位、钱粮地产,是从圣贤书中所得,而圣贤之书,为世人智慧所化,既如此,天下儒士所掌握的圣贤书、钱粮地产,等等,皆为世人之功,对也不对?」
儿宽哑然,心里的恐慌上升到难以言喻的地步,想否认,却又否认不了。
刘据笑了笑,望向了老相国,「公孙弘。」
「臣在。」
「着令天下臣民,即刻抄家所有儒家士人之产,此乃寡人敕令,如有抗命之儒,万民杀而无罪!」
你共我的功,我共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