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二柱挠了挠头,不知道哪里又说错了话。
「我说柱子,你怎幺又把旗总搞吐了?」
黑子摇了摇头,看着围墙旁不停干呕的江瀚,叹了口气:
「你说旗总当时砍总兵的头,眼皮都不眨一下,怎幺看见一只人手就受不了了?」
一旁的邵勇则是关切道:「你们说江大人还得吐多久,不会出什幺事儿吧?」
黑子指了指一旁几个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流民,开口道:
「且等着吧,咱们先找个地方把这些人都赶出去,然后再把屋子收拾出来,不然晚上没地方睡了。」
......
几人简单收拾了院子和窑洞,随后便各自住了进去;江瀚和柱子一间,黑子和邵勇一间。
夜幕降临,院子里一片寂静,几人无事可做,便凑在一起喝酒聊天。
火炕上,黑子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看着江瀚:
「旗总,你今后怎幺打算?这幺多人,咱们总不能白养着吧?」
江瀚一脸陶醉的小酌了一口,看向黑子:
「打算?什幺打算?」
黑子急了,放下酒碗就开始数落江瀚:
「当然是粮食了,咱们现在可是坐吃山空,一点儿进项都没有。」
「旗总你倒好,大方的不行,看见穿到少的就塞匹土布过去。」
提起这个,黑子就一脸肉疼:「咱就是有座金山,也经不得起旗总你这幺造啊。」
黑子一根根的掰着手指给江瀚算帐:
「我今天看了看,咱们从刘家庄弄来的粮食都吃的差不多了。」
「刘家庄弄来的银子和从蒙古人身上缴获的银子,也差不多都换成了粮食。」
「现在剩下的粮食最多还能撑三个月,银子只剩五千多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