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在应天,自然是没见过北方的大雪的,传说中能够将人淹没,大河都为之冰冻,这一路上他都渐渐见到了。
遍及风土人情,他便深刻理解了父亲曾经说过的,北方乃是苦寒之地,若不以朝廷大势压之,是必然争不过南边的,可北方之土,亦一寸不能让。
迁都之事,必然而行!
……
李祺撕开了沉沉黑暗,撕开了天与地之间的渐渐要闭合的裂缝,重新将目光投向了世间,无数的气泡在面前浮沉,有人影重重在其中。
他伸出手指戳破其中一个气泡,立刻如同走马观花般,无数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落在了他的脑海中。
「原来发生了这些,朱棣可真是个守信的人啊。」
「显穆扶棺北上。」
他的目光落在了李显穆的身上。
夜很深了。
李显穆还没有睡,他望着头顶上的皓月繁星,一闪一闪,仿佛看到了他的父亲。
他伸手探进怀中,摩挲着一支香,那是父亲单独留给他的东西。
这香是折不断的,始终散发着澹澹的清香。
「点燃这支香,就能再见到父亲吗?」
李显穆眼神有些迷蒙,带着一丝丝的近乡情怯之意,紧紧抱在怀里,蜷缩起身子。
「唉,睡吧。」
李显穆睡着了,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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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