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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这麻烦就好了,走吧,不要给主上再添无谓的事端。”

她虽然觉得那张庆丰的行为有些烦人,但到目前为止,对方的举动还停留在示好的层面,並未用强,也不好直接翻脸。

既然不想招惹,那便躲开。

正平对此深以为然,沉声道:“好。”

如今主上身上麻烦已经够多了,实在不必再为这些琐事分心。

两人行事果断,当即收拾了本就简单的行囊,也未曾动那些礼物分毫,直接下楼退了房,快步向著城外而去。

“走了?东西也没收?”

很快,消息便传回了张府,正楼著美姬看舞乐的张庆丰听到侍从回稟,顿时坐直了身子,大感困惑与不解。

在他想来,区区两个无根无萍的低阶散修,面对如此厚礼,理应接受才对,怎么会选择不收,

直接离开?

这是怕惹上麻烦?

“有点意思,看来不是那么容易上鉤的鱼。”张庆丰没有生气,眼中兴味更浓。

他稍作沉吟,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心生一计,招来手下侍从吩咐:

“安排两批人,第一批,找些手脚乾净,嘴巴严实的散修,六阶左右即可,去城外请这兄妹二人做客,记住,莫要伤其性命,尤其不能伤那女子分毫。”

“另一批,派一队府中的护卫,要机灵点的,持我的令牌,路过恰好撞见,出手將那伙『列人”惊走,將这兄妹二人救下来,然后客客气气地,请回府中来,听明白了?”

既然软的不行,那便只能让他们受些惊嚇了。

另一面,楚政依旧隱匿身形,跟著正平与初安出了城。

两人並未急於赶路,半日过后,离城才不足万里。

行至一处荒凉山脉之时,异变陡生。

七八道身影骤然从山林中窜出,二话不说,便动了手。

这些人气息修为各异,大多是仙道修士,清一色的六阶,配合併不熟稔,甚至可谓是错漏百出。

但无论是人数还是修为战力,都完全碾压了兄妹二人。

正平神色微凝,第一时间將初安护在身后,挥拳迎敌,初安眼中含霜,五色灵光翻涌,术法神通呼啸而出。

然而,实力差距实在过於悬殊。

两人虽奋力抵抗,但不过支撑了片刻,便很快便被对方用法宝制住,封禁了周身气血元烈。

楚政隱匿在侧,冷眼旁观。

他一眼便看出,这些修士,出手极有分寸,看似凶猛,实则避开了所有要害,目的只是擒拿,

而非杀人。

他没有出手干预,因为这正是观察劫气的良机。

两人被这伙修士押著,带入深山,关进了一处早已准备好的,设有禁制的山洞之中。

虽落入如此境地,正平和初安虽惊不乱,也未曾报出正初之名以求庇护,只是紧绷著脸,冷静地观察著周围环境,寻找脱身的机会。

这份沉稳,让楚政有些意外。

次日,一队打著张氏旗帜的护卫恰巧巡逻至此,发现了山洞外的异常,与那伙修土爆发了激烈衝突。

一时间,法术光芒骤闪,呼喝声四起,山石崩裂,天动地摇。

但楚政看得分明,双方看似激烈,但並未有伤亡。

他几乎是一眼便已看穿了这种小把戏,这种戏码,几乎称不上手段,跟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区別,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温和。

转眼间,一眾修士被驱赶走,张氏护卫队的首领,救出了正平二人,语气关切,询问了一番,

然后便邀请二人回城中暂避,休养压惊。

正平和初安对视一眼,心中疑虑重重,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但对方刚刚救了他们,又打著张氏的旗號,言辞恳切,一时也不好强硬拒绝。

於是,二人便被这队护卫,护送著回到了浩云城,径直进入了那守卫森严,府邸连绵如城的张氏宅邸。

隨后,二人便被引到了一处偏僻但还算雅致的客院安置,张庆丰很快闻讯赶来,脸上带著恰到好处的担忧,对二人遭遇似是极为愤怒,热情挽留他们在府中住下,以待查明真相。

名为热情挽留,实为软禁。

院外虽无明岗,却布有暗哨,二人的行动范围,也被限制在这处小院附近。

楚政的神念將这一切尽收眼底,若有所思。

“软禁,或许还有后续的威逼利诱,这確实是一场劫,非是直接致命的死劫,中间留有转圜余地,更像是磨礪。”

但这般劫数,同样因人而异,若是性情刚烈,寧折不弯者,不堪受辱,愤而反抗或自绝,那这与歷死劫也没什么区別。

楚政的目光穿透层层院落,落在那处雅致却如同囚笼的小院中,静观其变。

这一劫並不难过,他有些想知道,初安,会如何应对。

“这张庆丰实在过於虚偽了。”

正平眉头紧锁,传音开口,难掩其中的愤与鄙夷,他坐於桌前,粗的手指无意识地摩著桌角,目光锐利地扫过院外。

他幼时便隨父母跨越无垠星海,见过的大宇宙风光,这种把戏,如何能瞒过他的眼睛。

一时间,他的眸中泛起冷哨的光,气血微涌。

初安神色却异乎寻常的平静,仿佛一泓深潭,不起波澜,她眸光清冷,缓声回道:

“无论他虚偽与否,意图如何卑劣,如今已不重要,关键在於,我们该如何从此地脱身,而非与他纠缠善恶是非。”

她微微抬眸,望向院外的苍穹,眉心微拢,低语道:“若是连这般困局都需劳烦主上亲临解围,未免显得我等过於无能,也枉费了主上此前的栽培与期望。”

话音落下,房间內陷入短暂的沉默。

正平握紧了拳,显然认同初安的话,却又一时想不出万全之策。

张府守卫森严,暗哨遍布,更有阵法笼罩,想要脱身绝非易事。

初安沉思良久,眼底忽然掠过一丝极淡的微光,漾开细微涟漪,嘴角几不可察地弯起,似是有了定计。

接下来几日,初安的行事悄然发生了变化,

她不再如最初那般冷硬抗拒,面对张庆丰每日假的嘘寒问暖,旁敲侧击的试探,她虽依旧清冷,却有意无意地放软了几分態度。

她不再终日待在房中,偶尔离开院落,在府中漫步,默默观察护卫换岗的规律,阵法节点的微弱波动以及府中下人的行事路径。

对此,正平虽不解其中深意,却也默契地配合著,收敛起自身的焦躁。

初安极有耐心,並未急於取信於张庆丰,气息越发內敛,收敛了所有可能引起警惕的锋芒。

在张庆丰偶尔送来一些珍稀灵果或是精美法器时,她会流露出些许犹豫与挣扎。

这一切,都被自以为掌控局面的张庆丰看在眼里,让他嘴角的笑意越发得意,警惕之心在不知不觉中降低了几分。

这清冷美人终究难逃他的掌心。

时机,在耐心的等待中悄然来临。

这一日,张庆丰再度来到了小院,此次他孤身一人,没有侍从在侧,送来了几株灵药,顺道閒扯了些话。

初安垂眸听著,指尖微微蜷缩,待他话音落下,她忽然抬首,目光直视张庆丰:“张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主动要求私下交谈,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张庆丰微微一,隨即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隨著初安步入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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