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对方为何要对自己说这些?
陈迹岔开话题:「大人需要我做什幺?」
冯先生想了想:「既然已经得了太子信任,接下来便跟着太子做事吧。有了这层身份,想必陈家也会高看你一眼,一年内,我要陈家走私景朝的所有货物名录,最好能拿到帐本。」
陈迹低声道:「大人,太子此次被当做诱饵,恐怕与司礼监已是死仇。」
冯先生哈哈一笑:「怕什幺,太子而已。」
陈迹一凛,这位冯先生竟是没将太子放在眼里,这份底气从何而来?
冯先生笑着说道:「你真当我能决定一国储君的生死?这宁朝,只有一人可以做这个决定。」
宁帝。
可太子过去并无大错,宁帝为何要杀了自己亲手立的太子?
冯先生漫不经心道:「陛下乃修道之人,求的是长生久视。一个长生久视的帝王,怎会需要太子?」
陈迹惊愕,他知道帝王之中,多有追求长生者,可连三品官员都与行官门径相斥,宁帝如何求长生?
然而这方世界光怪陆离,他也不确定宁帝是不是真有办法求得长生。
此时,城墙已近在眼前。
陈迹擡头看去,却见坍塌的城门楼废墟之上,一个魁梧的背影正独自远眺。
冯先生对他挥挥手:「你想要的本座没有忘,去吧,好好做事,待尘埃落定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陈迹拱手后退,眼看着冯先生踩着砖石废墟登上最高处,与胡钧羡并肩而立。
待陈迹走远,冯先生轻声问道:「还怪王爷吗?」
胡钧羡远眺着黑夜,天策军大营的火也渐渐熄了:「不怪,你们小瞧我胡钧羡的心胸了,我本就没怪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