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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杀红了眼的羽林军哪还留手?

一名把棍从院子里冲出来,死死抱住李岑刺来的矛尾:「快,我抱住他的矛了,你们……」

话未说完,李岑竟奋力一举,连同把棍与矛杆一起举起,再往地上重重一摔,摔得那把棍吐出一口血来。

李岑头发上、手臂上的汗水一同震落,在红灯笼透出的光下,像是下起了细雨。

他朗声道:「再来!」

又有一名把棍抱着桌子胡同旁的院子里冲出来,冲向末尾的鸳鸯阵,李玄斜睨其一眼,擡脚踹在桌子上,把棍连同桌子一起飞了回去。

齐斟酌小声说道:「可惜王放把陈问仁背走了,不然还能再踩他一次……」

李玄怒道:「什幺时候了还想这些?收心!列阵!」

羽林军竖起枪林一步步往前压迫,一个个羽林军在阵中各司其职,像是青铜齿轮嵌合的战车,缓缓向前碾压而过。

军阵里收矛、出矛,打得和记把棍毫无还手之力。

陈迹在鸳鸯阵中提醒道:「说不定还有压箱底的坐堂行官,莫要大意。」

他与李玄在阵中冷眼观察,可和记把棍节节败退,始终没再看见行官露面。

当他们将和记把棍彻底逼出李纱帽胡同。

多豹在鸳鸯阵里哈哈大笑:「方才不是让爷们回来吗,现在爷们回来了,你们怎幺又不高兴?再来再来!」

和记把棍们慌张的站在李纱帽胡同外,驻足不前。

一名把棍急切道:「钱爷呢?怎幺不见钱爷来主持大局?」

有人低声道:「咱们和福瑞祥歃血为盟,钱爷被押在福瑞祥当质子了。」

先前那名把棍急了:「那龙头呢?龙头去哪了?咱们和记内八堂的坐堂行官呢,怎幺也都没见人影?他们再不来,这八大胡同都要丢掉了!」

可和记的坐堂行官始终不见踪影,龙头王涣也不知身在何处。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有人踮脚看去,正看见福瑞祥的把棍冲进胡同来,人人手握匕首。

……

……

钱平与朱贯被簇拥在人群之中,钱平看向胡同里倒了一地的和记把棍,有些不忍的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他看向身旁朱贯,含怒道:「朱贯,因你一己私欲,害我和记独自遇敌,你心中可还有一丝江湖道义?」

朱贯捋了捋山羊胡:「钱爷,你和记也配与我讲江湖道义?这些年你们讲江湖道义了吗!而且我这不及时赶来了嘛?」

钱平沉默片刻,最终以大局为重:「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请福瑞祥立刻出手。」

朱贯看向地上的把棍,幸灾乐祸道:「这群人太凶了,要不你们就将八大胡同让给人家得了。」

钱平皱起眉头:「李纱帽胡同、韩家潭胡同可是你福瑞祥的。」

朱贯嘿嘿一笑:「我这人向来识时务,惹不起你和记的时候我就不惹,如今这伙人我同样惹不起,咱躲着还不行吗?钱爷,我叫你一声钱爷是尊重你,因为我知道这些年和记都是你在操持事务,你也不容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大家说起来都是外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咱们头顶上都还有人,你我不过是个领月银的『掌柜』,何必上赶着去送死呢?」

钱平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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