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速读谷

菜单

陈礼治呵呵一笑,身子往椅背靠了靠:「你更中意哪位?我觉得那位齐二姑娘不错,知书达理,但我听说齐三姑娘更中意你。」

陈迹摇摇头:「小侄眼下无心男女之事,没有更中意谁。」

陈礼治摇摇头:「无心男女之事哪行?所谓先成家后立业,男人得成了家才能心思安定。乡下那些男子十三岁便成婚了,即便是我京城大户人家,最晚也不会晚于二十岁,放在咱开朝时,朝廷还定下规矩男子年四十、女子年三十不婚者,官府强制婚配。你现年已有十八……」

陈迹忽然问道:「二伯,乡下那些早早成家的,都立业了吗?」

陈礼治被噎得停了数息,而后哂笑道:「忘了你是姚太医的徒弟,一贯喜欢噎人。」

陈礼尊嘴角微微勾起。

陈迹略微有些好奇:「二伯与我师父相熟?」

陈礼治嗐了一声:「熟啊,怎能不熟呢。因为你大伯没有子嗣的事情,家里登门请他好几次,可他说什幺都不愿来,便是给千两银子都不行。」

陈礼尊面色又沉下来,冷冷的看向陈礼治:「说这些做什幺?你还是看顾好你自己的身子吧。」

陈礼治摊了摊手,混不吝道:「自家人避讳什幺。」

陈迹微微皱眉。

师父定是事前卜了卦的,以师父那谨慎的性子,给千两银子都不来,不是不愿来,而是不能来。

奇怪,这当中有什幺事是师父在忌讳的?

正思索间,几名汉子擡着两口大箱子来到文胆堂前。后面还跟着两名汉子擡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个人,蒙了块白布。

看到死人的刹那,陈迹看到陈阅攥着衣袖的手掌慢慢松开,一口长长的气均匀吐出,不再慌张。

再看陈礼治,对方始终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还有心思闲聊。

此时,陈礼治对堂外骂骂咧咧说道:「让尔等去拿盐号库银,怎幺一大早还擡了一具死人回来,晦气不晦气?」

陈迹平静看去,却见陈晃站在堂外抱拳解释道:「回二老爷的话,我赶至骡马市街的盐号时,叶裕民叶掌柜已在盐号正堂的梁枋上吊自尽。他还留了封书信,承认自己这些年贪墨公帐二十三万两白银,愧对家主器重,以死谢罪。」

陈礼尊豁然起身,走至门槛处凝声问道:「是叶二掌柜的字迹吗?」

陈晃默默点了点头。

陈礼治破口大骂:「贪墨我陈家二十三万两白银想一死了之?哪有这幺轻易的事!来人,将他家男丁尽数扭送官府,流放岭南,再将他家年轻女眷全给卖到八大胡同去!」

陈迹沉默不语。

陈家盐号帐册被陈阅做得干干净净,一点把柄都找不到。

但在帐册上,只有官盐的帐,不见一斤私盐。定然是几个掌柜瞒着主家,将私盐偷偷掺进陈家盐号里卖,卖得钱财掌柜们自己分。

如今负责私盐的叶二掌柜一死,公帐亏空一并扣在此人身上,死无对证。而且,连那批私盐贩子也一并被杀人灭口,二房已将盐号后患剪除干净。

难怪陈礼治气定神闲。

只听噗通一声。

上一页目录下一页

相关小说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