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蛇是其三,此人修『小天人五衰』的行官门径,也是个擅长刑名的高手,极擅追踪、围捕。我先前在金陵时,便是遭了此人埋伏,九死一生才逃掉一条命。」
司曹癸忽然说道:「但最难缠的还是白龙此人乃我景朝心腹大患,若有机会,便是用我十条命换掉他也值得。」
不知为何,陈迹并不想让白龙死。
虽然他不知道白龙是谁,但隐约间觉得那位新白龙一定对自己很重要。
他当即转移话题:「没有皎兔、云羊、天马?还有其他生肖呢?」
司曹癸回答道:「皎兔在装傻云羊是真傻,还有一个精似鬼的宝猴,这三人一直是毒相诛杀宁朝内部逆党的刀,通常不与我军情司打交道;山牛据说始终守在解烦楼里,使人轻易不敢窥探大内;至于天马,他只听命于毒相,毒相让他做什幺他便做什幺;囚鼠掌管宁朝所有内狱,见过她的都死了;尸狗挖坟掘墓,似乎在寻找什幺秘密,我们不招惹他,他也不招惹我们……」
陈迹忽然轻声问道:「那病虎呢?」
司曹癸似在迟疑。
陈迹追问道:「病虎是上三位生肖,应该也很难缠吧?他可有做过什幺事?」
司曹癸凝重道:「病虎这个名字向来只存在于传说中,没人见过他,也没人和他打过交道。」
陈迹疑惑:「他不为密谍司做事?」
「不,」司曹癸深吸一口气:「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医者无济世之名,恰恰是因为军情司对此人一无所知,才证明此人的恐怖。一定有人见过他、与其打过交道,但他就算站在你面前,你也不知道他是病虎,这才是最致命的。」
陈迹转移话题道:「我舅舅为何不让司曹做司主?」
司曹癸笑了笑:「我只是个武夫罢了,用你舅舅的话说,我可以在护纛营里当一个悍卒,但那面军中大纛上的帅字背后,永远不会是我的姓氏,所以我当不得司主。」
陈迹疑惑:「现在的司主是谁?」
司曹癸摇摇头:「不知道。如今只有你舅舅知道司主是谁,而我只知道司曹甲、司曹乙、司曹丁、司曹辛的身份。司曹辛已经死了,就是洛城死掉的那位元掌柜。司曹乙是陆观雾的人,已被我亲手清理门户。」
陈迹透过车帘缝隙往外看去,小心试探道:「司曹甲就是那个代号长鲸的谍探?」
司曹癸警惕起来:「你问此事做什幺?这还不是你该过问之事。」
陈迹笑道:「方才司曹大人还说听我的,可我若不知军情司有何人能够策应做事,如何谋划布局?」
司曹癸缓和了语气:「司曹甲与司曹丁身份过于敏感,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再等等,他们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你自会知晓他们的身份。」
陈迹想了想:「司主是我舅舅的人?还是前任军略使陆观雾的人?」
司曹癸再次摇头:「谁的人也不是。先前陆观雾的人对我等进行清算的时候,他隐身在南方并未参与,不然你舅舅留不得他。如今他将南方军情司经营得极好,司曹丙、司曹庚、司曹壬对其忠心耿耿,你舅舅也不太好动他,但早晚是要想办法换成自己人的。」
司曹癸笑起来:「到时候你若当了司主,我正好可以在你麾下做一个本本分分的司曹。」
司主啊……
陈迹重新闭上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