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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此时,山牛站在原地提着两人,忽然开口说道:「廖家出过四位进士,一个榜眼。廖博官至吏部侍郎,廖诚官至陕州通判,廖宾官至太原府同知。廖家得赐三道进士牌坊立于乡里,祖宅上还挂着御赐的『忠勤正直』匾额,可谓我宁朝中流砥柱。」

廖忠面无表情,仿佛没听到似的。

山牛继续说道:「内相知道你们廖家落难时,散尽家财买通了当时的掌印大太监王保,留有一子逃过宫刑,在金陵改名换姓隐世不出,这是廖家最后的香火。」

直至说到此处,廖忠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眼神颤了一颤。

山牛低头看向廖忠的后脑勺:「廖忠,你挟持别人的软肋时,便也该知道,自己也有软肋。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在戏台上不管演的是小生还是丑角,谢幕时都得体体面面。」

说罢,山牛膝盖一擡,顶在廖忠的下颌上,竟使其下颌回正了。

廖忠沙哑道:「内相想要什幺?」

山牛平静道:「内相吩咐,你给他想要的,他可给你廖家留一支香火,再把你廖家『忠勤正直』的牌匾送去金陵。你是聪明人,等会儿便能猜到内相想要什幺了。」

廖忠惨笑:「内相不愿落人口实,连这幺大的事也要廖某自己猜?」

山牛随口道:「猜错了,我等便将廖家剩下的人都送去教坊司,男为奴,女为娼。」

他拎着两人穿过垂花门。

仁寿宫外,太子跪伏于仁寿宫外、孝悌碑旁,一身白衣还如曾经那般一尘不染。

仁寿宫内,灯火辉煌、纱幔飘摇,上百支香烛烧出的烟气在房顶缭绕,宛如仙宫。

太子听闻脚步声回头看来,当其看见廖忠的那一刻,平静地与其对视,眼里像是藏着一汪碧绿幽深的湖水。

廖忠没看太子,也不知是不愿看,还是不敢看。

山牛拎着陈迹经过孝悌碑时,将他往太子身旁随手一丢,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在此候着。」

孝悌碑旁,陈迹没有跪伏,而是盘腿坐在地上,脑袋一点一点的,似是醉得不行了。

太子侧目,缓缓开口:「醉酒自污、御前失仪,想当个误打误撞、侥幸活命的愣头青?倒是个不错的应对之法。可此时此刻能在仁寿宫里的哪个不是人精,他们不会信,孤也不会,孤很清楚你是个怎样的人。」

「你想借此遮掩什幺?」太子跪在一旁若有所思:「怕有人问你是如何在五猖兵马围杀中活下来的?你是如何捉住廖忠的?到底是谁在动用五猖兵马杀你?这些都是你不能也不敢解释的秘密吧,是孤小瞧你了。」

太子等着陈迹回话,可下一刻,陈迹竟在他身旁仰头躺下,朝天上呼着酒气,根本没打算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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