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守着门前,竟是没让一名黑衣卫杀进门里来。
世子惊疑不定:「爹,我们要不要出去帮他?」
靖王想了想:「云溪将桌案拉开,与我出去捡一柄掉落的刀,支应他一下。」
然而就在两人拉起挡住门的桌案时,门外却传来面甲下沉闷的声音:「别出来。」
白鲤惊呼:「真的是陈迹!」
世子转头看她:「这都能听出来?」
此时,陈迹在面甲下重重喘息着,身上的甲胄上多了十余道刀痕,若没这一身重甲,恐怕他早已遍体鳞伤。
一名黑衣卫在人群中冷着眼,抽冷子一刀劈出!
那刀锋快极,陈迹硬是刹住脚步向后退去,刀锋从他面门劈过,将头盔上的白缨与头盔下的面甲一齐劈开。
当啷两声,面甲一分为二掉落地面,露出面甲下陈迹的面容来。
白缨轻飘飘落在地上,被风一吹便散了。
黑衣卫以扇形将陈迹围在院中,其中一人冷声道:「你已力竭,现在弃刀我们当你没来过。」
陈迹提起刀来:「力竭了再说。」
他身后响起拉桌案的声音,靖王、世子、白鲤拉开房门冲出来,一人拎着一把椅子站在他身旁。
「你们……」
陈迹话音未落,却见屋顶飞下一高大魁梧身影,如闪电雷霆般在每一个黑衣卫胸口按上一掌。
世界仿佛停顿了一瞬,一瞬之后,骨裂声噼啪作响,余下七名黑衣卫同时倒飞出去,摔在墙上后弹落地面,再无气息。
「冯大伴!」白鲤惊呼一声。
陈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来,拄着刀撑住身子,冯大伴转身拱手作揖:「王爷见谅,微臣来晚了。」
陈迹皱眉,若这一切都是靖王谋划好的事情,冯大伴怎会晚来一步?若不是自己出现,恐怕冯大伴只能给靖王收尸了。
他瞥了一眼冯大伴,不知对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有事耽误?
白鲤拽着陈迹的臂甲左右转了转:「受伤了吗?」
陈迹笑了笑:「还好冯大伴来得及时,没有受伤。」
世子与白鲤松了口气:「你怎幺会混在刘家甲士里啊?」
陈迹解释道:「机缘巧合。」
靖王看向冯大伴:「局势如何?」
冯大伴看了陈迹一眼,细声细气回禀道:「密谍司六位生肖齐至,解烦卫与千岁军已杀进刘家大宅,象甲营来不及驰援,虎甲铁骑被冯先生领去了北方万岁军的埋伏之中。王爷放心,白龙大人算无遗策,可保万无一失。」
靖王却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是长叹一声。
冯大伴问道:「王爷,您在此歇息片刻?」
靖王摇了摇头:「不歇了,去送阁老最后一程,他应该在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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