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力？”
“颠覆性假设？还未证实的假设？”埃里克心中疑惑地重复了几遍，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然后将路西恩的论文放在小笼子里，拉响了铃铛。
哐哐哐，敲窗声响起，克洛伊看到自己的气体仆役如同梦中那样到来。静静坐了半个小时，克洛伊才翻开这篇论文，虽然可以分派给弟子和合作奥术师审核，但他还是想亲眼证实。
疑惑难以得到排解，于是克洛伊结合路西恩交流的内容，重新回过头自行推导。
看到这期《奥术》之后，他也尝试着探索公式背后的意义，可惜毫无头绪，于是有个大概印象后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本身的魔法解析和奥术研究之上，顶多遇到其他奥术师时，作为一个热点话题讨论。
“不对，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错，一定可以从别的地方得到解释！”
克洛伊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认知世界的无序运动愈发混乱，但这是“再次”面对冲击，他已经有所准备，剧烈的无序差不少才到达混沌。
“难道是昨晚思考问题过度造成了灵魂的深度疲惫，于是不知不觉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极端恐怖的噩梦！”一想到那个噩梦，克洛伊就心有余悸，认知世界崩溃的感觉没谁愿意回味。
深吸了几口气，解除了防御魔法阵，克洛伊从气体仆役手中接过了那几份论文，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黑体光谱中的能量分布》。
开启了防护魔法阵，气体仆役飞了进来：“老爷，这是转交到办公室的未审核论文，我给您带过来了，您看看交给谁审核？”
……
……
再次停顿了几秒，金属质感的声音才继续响起：
埃里克也没有多问，在审核结果出来前打听对方论文的具体内容是魔法议会的禁忌，虽然路西恩背后站着风暴主宰，他本人不介意也不担心这种事情，可至少是个礼貌问题。
“……必须假定能量的发射和吸收是不连续的，而是一份一份的。”
克洛伊心里大声呐喊，疯狂地自我暗示，好不容易才平静一点。
…………
他初步实质化的冥想环境内，那本就混乱无序的数不清黑点像是煮沸的开水般剧烈运动，愈发得混乱，愈发得无序。
“可是，梦中的推导怎么那么清晰？”克洛伊忽然回想起来，双手再次微微颤抖，不过有了一次“经验”的他显得适应了很多，于是仔细看起自己的草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