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个很颠覆的假设，不过还局限在假设上面，没有任何的实验和魔法证实。”路西恩特意强调。
即使再有准备，这违背了他世界基础的认知还是让他冥想环境剧烈摇晃，伤到了灵魂。
分配到这份论文的时候，机械的声音有了一个明显的停顿，然后将论文名称念了出来：
“要想使公式成立，必须做出一个假设。”克洛伊削瘦的脸上压抑不住地流露出恐惧的情绪，额头一滴滴豆大的汗珠冒出，“这，这违背了能量均分定理！”
“实际上还是有奥术师找到了方向，比如我的同学克洛伊，只不过我比他先完成解释。”路西恩笑着纠正了一句。
书房内。
叮叮当当的悦耳铃声接连响起，复杂的魔法阵亮起乳白色的光芒。
这也是绝大部分奥术师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
“……必须假定能量的发射和吸收是不连续的……”
“《黑体光谱中的能量分布》？”
于是这份论文被复制成三份，一份留存，两份分别投入对应的不同魔法阵中，再次被乳白光芒淹没。
“这还只是一个假设……这还只是一个假设……”克洛伊声音飘忽虚弱，鼻孔、眼睛、嘴巴、耳朵等都流出一缕缕暗红色的鲜血。
还是在书房内，面前依然摆放着写满字迹的草稿，上面是对路西恩讲述内容的推导。
“还好暂时只是一个假设……”
第一篇论文就是这个？！
由于有路西恩讲述的内容作为参考，克洛伊的推导非常迅速，没过几个小时，整个公式的面目就渐渐呈现在他的眼前。
窗外，穿着鲜红魔法袍的风暴主宰轻轻叹了一口气，带着安静蹲在一边的阿弗瑞斯隐入半空。
所有高阶奥术师里，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弟子，以他的理论为出发，却得到了违反他另外一个理论的假设，对认知世界而言非常危险。
恢复了足足三个小时，克洛伊的眩晕才稍微退去，看着桌子上那份论文，他眼中流露少许畏惧，像是面对一个可怕的敌人。
顿了顿，他提起羽毛笔开始书写审核意见。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