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庆之蹲在边上,看着小水池幽幽的道:“老严你的眼光不错。”
嘉靖帝之后,隆庆帝就彻底被文官们压制住了。到了他的崽万历帝就更不消说。
万历之后,大明帝王几乎都成了摆设。及至崇祯帝,面对这等局面他唯一的招数就是贬官。
不听话,滚!
不听话,滚!
可换来换去,那些文官依旧一个尿性。
刚开始帝王旨意出了京师就是废纸,到了后来,帝王旨意出了紫禁城就是废纸……
最终崇祯帝无奈发出了悲鸣: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误朕。朕死无面目见祖宗,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无伤百姓一人。
诸臣误朕!
后世不少人说崇祯刚愎自用,可在那等臣强君弱的局面下,外有异族虎视眈眈,内有此起彼伏,席卷天下的叛军……
他能如何?
蒋庆之眸色沧桑,仿佛看到了煤山上那个绝望的帝王。
他定然是后悔了吧?
后悔自己弄死了魏忠贤。
若是魏忠贤在,局势何至于此?
“老严。”蒋庆之起身跺跺脚,“国本不能长在深宫妇人之手。”
严嵩气咻咻的伸手,蒋庆之愕然,老元辅怒道:“来根药烟!”
蒋庆之笑眯眯的递给他一根药烟,并亲手为他点火。
严嵩吸了一口,惬意的道:“凉爽……咳咳咳!”
严嵩蹲在水池便咳的老泪纵横,蒋庆之不厚道的笑了。
“哎!”老元辅吃不来药烟,就拿着嗅嗅薄荷味儿,起身道:“老夫倒是忽略了,裕王是你的弟子,你让谁冒险都有可能,哪怕是景王,唯有裕王不能。”
老元辅先前是气急败坏,此刻恢复了理智,瞬间就知晓了蒋庆之的用心,“你想让国本经历战阵不是坏事儿,可先帝那等……不能再出了。”
蒋庆之笑了笑,“你我道不同,不过利益却有不少相同。”
“陛下,国本都是咱们的底气。”严嵩叹道:“老夫有些好奇,陛下竟然答应让裕王出征。”
“呵呵!”蒋庆之并未说自己用了什么法子。
“老夫更好奇的是,你竟然说不但要守住乱岭关,且要大败敌军偏师。你哪来的自信?”
蒋庆之吸了口药烟。“为了这一日,老子准备了多久……除去陛下,谁都不知晓。”
他指着北方,“俺答,必然要为南下的决定把特么肠子都给悔青了!”
……
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