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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的那一年,抓住那只蝉;

以为能抓住夏天;

十七岁的那年;

吻过他的脸;

就以为和她能永远……

他们在冬天的雨夜听着一首属于夏天的歌。

「妈的,什幺破词,你抓只蝉能抓住夏天就有鬼了。」老宋笑了一下,又关上收音机,发动钥匙点火,小车的发动机也上了年龄,猛地颤动一下,就像那只上了年龄的妙蛙种子也跟着一颤,男人百无聊赖地弹了下青蛙,「她是走了,就剩你这个丑东西陪着我。」

可那只青蛙似乎和他过不去似的,每晃几下总会坚毅地恢复原样,张述桐看着那只黄眼睛的盗版的妙蛙种子,在想它到底独自在这里待了多少年,从初一到初四起码要有四年,还是说更久?

可车里的内饰裂的裂破的破,它还是那个最崭新最有精神气的物件,比身旁坐着的男人还要有精神气,可宋南山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突然又说:

「述桐,其实我想给你说的话也不是这些。

「这件事给你说不太合适,是别人的家事,按说我一个老师说这个是失德,但我觉得你最好知道,我中午给秋绵爸爸打电话的时候,听到旁边有女人说话,喊他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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